你對我女兒動輒打罵,將她打死的時候,可有想過你兒子也會被殺死?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因為你作的惡,所以你兒子才會死,至今無法下葬!”
柳姨娘被王夫人的話砸的頭暈目眩,她顫抖著手指著王夫人:“你個瘋子,你真是個瘋子,榮兒可是喚了你十幾年的母親!十幾年的感情,你竟說殺就殺了他!”
“那又如何?十幾年又如何?”
王夫人說著不在意,眼眶卻蓄滿了淚水,她淒厲道:“我的女兒也在你膝下十幾年,你兒子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的時候,我的女兒被你打的遍體鱗傷,卻隻能縮在一個破爛的柴房裡,過得連下人都不如!你說我狠心,你又如何?”
柳姨娘尖叫一聲,徹底破罐子破摔:“活該!你女兒死的活該!她過得比下人都不如又怎麼了?你這個親娘又不是沒有看到,可你管了嗎?你沒有管,她的死你也有責任!”
王夫人的嘴唇狠狠一顫,張了張嘴,到底沒能再說出什麼來。
在兩人爭執的途中,王磊已經從震驚中緩過神來,聽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他整個人頹然不少。
“竟是如此,所以你就是因為知道了楚楚是你的女兒,所以你想殺了榮兒泄憤嗎?”王磊好似頭一次認識了王夫人,對她萬般陌生。
王夫人低低的笑了,緩緩轉眸看向王磊,如同惡魔低語一般,道:“王磊,我要讓柳依依也體會到我的痛苦,讓她親眼看著她的榮華富貴再也抓不到,最重要的是你,我要讓你得到應有的代價,你們王家後繼無人,就此斷了香火!”
王磊臉色一變:“你胡說八道什麼!”
“胡說八道?”王夫人輕聲呢喃著,咧嘴一笑,“知道嗎?在我得知楚楚是我的女兒的那一日,我就開始準備了,你出門經商的前一晚,我給你燉的魚湯,裡麵可是下了絕子藥!”
王磊瞳孔驟然緊縮,身子一彈,揮手欲要打王夫人,嘶吼著:“賤人!你個賤人!我要你死!”
衙役眼疾手快,廢了好一番力氣才將王磊壓製住。
公堂之上,亂糟糟一片。
京兆尹看的頭疼,揚聲厲嗬:“都給本官住嘴!”
王磊已經接近崩潰邊緣,那裡還能聽得進去京兆尹的話?
他現在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王夫人,殺了這個賤婦!
“反了天了!”京兆尹的臉色萬般陰沉,為官多年,他已經許久沒有被人如此無視過,當即厲聲吩咐,“將他的嘴給本官堵上!若是再敢攪亂公堂,一律按藐視公堂處置!”
被衙役們反鎖住胳膊,又被堵了嘴,王磊才稍稍冷靜了些,但是瞪著王夫人的那雙眼,不亞於看見了殺父仇人。
其實這般情況,與殺父仇人又有什麼區彆?
他王家就斷在他手上了!
斷在這個賤婦手上了!
王磊著實是恨極了王夫人。
經三人的一番爭執,其實不必繼續審下去,也已經有了結論。
王夫人的罪行早已經承認,而柳姨娘也在方才與王夫人的爭論中自行暴露,兩人皆是殺了人,誰也逃脫不了律法的製裁,被判了秋後問斬。
至於王磊,調換孩子的事情說到底還是家事,但是在柳姨娘打死王楚楚一事上,他知情,卻刻意隱瞞,已是犯了包庇罪,故而被判處兩年牢獄之災。
既然王公子身亡一事乃是王夫人主導,所以與顧青雪的鋪子根本沒有絲毫的關係,顧青雪實在是遭受了無妄之災,京兆尹當堂便做出了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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