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小水這麼一說，林悠覺得還真是這樣。
她不確定的多問了兩句：“這幾日東苑可有傳出來什麼消息？”
“沒有。”小水如實搖頭。
林悠蹙了眉：“如果裴慕玨和顧青雪之間出了問題，東苑哪能這般安靜？”
忽的，她又想到了什麼，眉頭蹙得更緊：“這就更奇怪了，剛剛看那個欣瑜的架勢，好像在裴慕玨身邊已經待了有一段時間，定然會威脅到顧青雪，這也不算是一件小事了，如何都該有點消息傳出，可偏偏東苑太安靜了，反常！”
她下了個定論。
小水順勢接話：“定然是王妃擔心被您看了笑話，所以才封了東苑下人的嘴，這才沒有消息傳出。”
這樣，就解釋的通了。
想通這一點，林悠的眉目舒展開，忍不住笑出了聲：“顧青雪啊顧青雪，你可總算能體會到我當時的痛苦了！”
她當時為了對付裴書璟的小妾，耗費了多大的功夫？
而顧青雪那個賤人還插手她二房的家事，把月姨娘給藏了起來，不管如何，都害得她遭受了太多本不該遭受的，甚至為了不和離委身於三皇子。
這足以加深她對顧青雪的恨。
更彆說，這會兒二房後院還有一個牡丹頑強的蹦躂著。
林悠思忖著，該如何對付顧青雪，才能消了心頭之恨呢？
小水聰慧的很，隻看一眼林悠的表情，便能猜到林悠在想什麼。
她不會錯過任何一個得到賞識的機會，眼珠飛快的轉動著，沒有多久，她眼神一亮，拱火道：“夫人，這王妃如今也被小妾給困擾著，真是風水輪流轉，不過，奴婢卻覺得，王妃將您害成了那樣，如今她卻隻有一個小妾添亂，哪裡能抵得過您當時的痛楚？”
在小水的話中，林悠再度回憶起當時的情景，如同人生噩夢一樣，讓她至今難以釋懷。
她冷哼一聲：“你有什麼想法？”
小水眯眼一笑，眼中精光閃爍：“夫人，您想想，當初她將月姨娘的事情鬨到了老王爺那裡，以至於您險些被……如此深仇大恨，她也該嘗嘗這個滋味，才能懂的您當時是多麼的痛苦。”
林悠當即明白了小水的意思，可是又開始犯難：“本夫人何嘗不想讓她被裴慕玨休了？可是這難度太大了，尤其是，她還是陛下親封的誥命夫人！”
說到後幾個字的時候，林悠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啖其肉飲其血。
小水賊兮兮道：“夫人，誥命夫人又如何？既然陛下能夠封她為誥命夫人，當然也能親自收回！”
林悠雙眸微瞠，倒是從來沒有想到小水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那可是陛下！你當陛下是那麼容易能被人左右的？彆說讓陛下收回顧青雪的誥命，就連見到陛下都是難事。”
簡直難於上青天啊！
“夫人，這事兒也無須要見到陛下才能做，那驛站中不是還有一位楚國的公主在嗎？”
小水意有所指，嘀嘀咕咕道：“您想，一旦那楚國的公主……她顧青雪還能坐得穩戰王妃的位置？一旦被休了，那誥命自然也就順理成章的沒了！”
林悠聽得一愣一愣的，越是聽到後頭，眼神越亮。
等到小水獻計結束，林悠眯起眼睛打量著她，笑道：“本夫人從前怎麼不知道，你竟然有這麼多的計劃？”
“奴婢一心為夫人分憂。”小水連忙表忠心，甚至不忘貶低自己，“夫人瞧瞧奴婢這容色，這輩子唯一的出息便是待在夫人身邊，得夫人的賞識，旁的心思是一點都不敢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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