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心裡也有些心虛呢。
這一波外債還掉之後,親戚那裡還差一些,估計明年能還清。
自己在外借的債,還有在工友裡麵借的一圈,要用他的工資去還,最起碼還要一年多。
這段時間,家裡的日常開支,隻能靠春玲的每個月工資維係了。
於春玲看著穿著英俊,人模狗樣的謝長林,第1次懷疑自己的眼光。
她一直在彌補損失,希望回到自己編織的美夢裡。
可卻一步一步深陷,仿佛永遠踩不到底。
雖然新婚夜的謝長林,特彆賣力,特彆討好,可於春玲的心還是冷了下去。
她萬分後悔,再一次掏空父母和奶奶。
等到三朝回門的時候,春玲實在忍不住,將這些一一跟娘家傾訴了。
於紅民大怒,“我養的一個好女兒!現在到了婆婆家就成了人家的人了。
在娘家的時候,一分錢沒有孝敬過父母,現在到了婆家拿了些工資,全部養著婆家一家人了!”
謝長林的臉色難看的很,轉身隻扔下一句,“下午的時候我來接你回家。”
人就跑了出去。
他也是很要臉麵的人,發生這樣的事情,不是他一個人的錯!
責任兩家都有。
於紅民一直攆出了家門口,“這叫什麼回門啊,老子的臉都給你們丟儘了。
玉珠丫頭結婚的時候,我做大舅舅的,一包前門煙,一瓶洋河大曲酒,都是沒開封的。
等到自己的女兒了,兩手空空的來,一句話聽不得,拍拍屁股又跑掉了!
是你們老謝家做事不地道,我這老丈人還說不得你了?”
於老太太跟在後麵,“你鬼叫鬼叫什麼,除了讓街坊笑話你,你什麼都得不到。
隻怪你的閨女一心想嫁給人家,現在事情成了,咱們的任務也完成了。
不管他們以後過成什麼樣,把你們的工資守好了的,你才立於不敗之地。”
於紅民眉頭一跳,“什麼?還想我以後再貼他們?那是做夢!”
李春蘭拉著女兒掉眼淚,“以後中午回來吃,媽做點好的,即使懷孕也不虧自己。
晚上就跟他們一家老小在一起吃,簡單一點,省一點錢。彆的我也無法在貼??你了。”
春玲紅著眼眶,不知道他們家還有多大的窟窿要填。
自己父母這邊的錢,隻要餘下來的都是自己的,要是再往謝家去填,簡直不敢想那個日子。
下鄉之前,陸玉珠給婆家的人都帶了布料和吃食。
夫妻兩個人終於要去部隊了。
陸家第1次到謝家來做客,兩家人歡聚一堂,一起送行小夫妻倆。
帶了兩大包行李,從小縣城的車站,坐車來到市裡,又上了火車。
周建國一路照顧著,生怕愛人坐車不適。
“玉珠,多喝些水,有沒有暈車的感覺?”
緊緊靠著建國哥,玉珠喝了水,又閉上眼睛,她隻是想睡覺。
前幾天瘋狂購物,瘋狂采買,有些累了。
空間裡已經囤了一大堆貨,這是她的底氣。
前一世她不僅坐過火車,還坐過輕軌,飛機呢。
對於這些交通工具,她並不陌生。
第2天上午下了火車,來到陌生的地方,又轉了一趟車後,建國哥出去打了電話。
兩人就在車站外麵的小飯館吃了飯。
直到中午過後,一輛吉普車停在兩人麵前,一個年輕的士兵,下車敬了個軍禮。
“周副團長,歡迎歸隊,這是嫂子吧!”
周建國遞了一根喜煙,“小陳,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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