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蘭有些懊惱,“剛剛坐了月子,她能有什麼用?還沒我有力氣呢,隻能幫我說幾句話罷了。”
於老太太的聲音從房裡傳出來。
“想要孩子給咱家傳宗接代,你們自己去折騰,春玲坐月子了,可不能落下一身毛病,往後才好生養。”
於紅民懷疑的看向妻子,“你在家裡不是挺能說的嗎?怎麼還擰不過一個老太婆?”
陳春蘭厭惡死了自己不能生二胎,可是她沒有辦法,隻好被老於家頂在前麵做壞人。
“我是真的沒有辦法啊,你難道還懷疑我嗎?你看看我身上,我這頭上,都疼著呢。”
說著就解開了衣服領口,正巧於老太太拄著拐杖走出來。
看到媳婦身上青青紫紫的,憋了一下老牙嘴。
“瞧你這沒用的樣子,一點出息都沒有,唉!上次去老劉家也是挨打的份,你說你有啥用?”
陳春蘭有苦說不出,“我已經儘力了,人謝家不肯,我有什麼辦法?”
於紅民,“你就沒問嗎?這一胎不行,下一胎呢?”
陳春蘭忽然就不想再折騰了,“人謝家心齊呢,不管哪一胎都不願意跟你姓。”
憑什麼我老去挨打呀!
這孩子又不是要跟我姓。
於紅民想要傳宗接代的心思,忽然就收不回來了。
“春蘭,你就不想找回場子嗎?還記得上一次,咱們去修理那個西瓜頭的事情?”
陳春蘭忽然想起,那是自己唯一不敗的戰績!
於紅民循循善誘,“我捉著他給你打,你就說你當時爽不爽吧?”
陳春蘭想到那次,自己還反打劫了八十幾塊錢呢,那家夥連個屁都沒敢放一聲。
也是從那一次,她一直覺得自己很厲害,老牛逼了。
才不怕死的去了劉家折騰,又肆無忌憚的去了謝家拱火。
原來厲害的一直都是自家男人啊!
於紅民將妻子的紐扣扣好,摟著她的肩膀蠱惑著。
“咱們再去謝家,打一套組合拳,我捉著他們家謝老頭,你往死裡打,往死裡撓。
咱們隻打男人,不動女人,就是他們家的鄰裡也說不出個啥!總歸,今日我要幫你這口氣擼順了。”
於老太太嘿嘿一樂,“紅民從小到大沒個啥出息,就是打架最在行了。”
想到自家男人的戰鬥力!
又是為自己去出頭。
陳春蘭腦瓜一熱,當即兩人又衝到了謝家去。
於紅民一腳將門踢開,有一扇木門就離開了底座木窩子,轟然倒在了地上。
謝家人的情緒,還沒有從之前的狀態中恢複過來,就連忙衝向了門口。
一看親家兩口子一起過來了,謝老伯急急的迎上去,氣道:“親家公,你有事說事,踹門乾啥?你們兩口子今天是癲瘋了嗎?”
於紅民一拳擊出去,打在對方的下顎,謝老伯當即就頭腦眩暈,胃裡的酸水直冒。
陳春蘭緊跟其後,叉著腰,又將謝老頭一推。
“我說過我不會罷休的,老娘不會白白挨打的,今天總要討個說法回去!”
謝長林抱著他爸往一旁坐下,像頭惡狼似的盯著嶽父。
“叔,你們夫妻兩個唱雙簧,不就想小孩子跟你們家姓嗎?
我告訴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就是跟春玲過不下去,也不會如了你的願。”
於紅民上前就踢了一腳,“你個小崽子膽養肥了,居然不叫爸了,你忘掉在我家吃飯的時候了?
這才幾天啊,我養條狗,他還知道向我搖搖尾巴呢。”
謝長林膝蓋被踢得真疼,謝大媽趕緊護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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