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大嫂李桂花,和二嫂子黃荷花,一直忙到大年30的下午,才收工。
這一次掙的錢直接交給了陸玉珠,陸玉珠給他們分了賬。
看到手上豐厚的工資,妯娌兩個又高興,心裡又矛盾。
看到大嫂的眼色,黃荷花尷尬的問,“三弟妹,這生意這麼好,關掉實在可惜了。
這都是我娘家的原因,跟大嫂可沒關係,能不能瞧在妯娌一場的份上,讓我們繼續開下去?”
陸玉珠將自己的那份錢,全部塞進自己的舊帆布包裡,實際上已經扔進了空間。
“二嫂,燙頭的生意不做,是由多方麵原因造成的。
你娘家姐妹來鬨場,那隻是一個導火索。”
黃荷花,“弟妹,我已經跟娘家姐妹沒啥往來了,以後保證不會給你添麻煩。”
陸玉珠抱起孩子,“那我怎麼聽說他們也跟著你養豬了?”
黃荷花一跺腳,“這真的不是我告訴他們的,完全是他們自己要養豬的。
三弟妹你放心,咱們家養豬的營養水啥的,我一句也沒多說,不會對我們造成妨礙的。”
陸玉珠,“那我可跟你講好,他們跟風是他們的事,豬養的好不好,可跟咱們家裡沒關係。
不管乾哪樣都要靠自己的本事,這沾不了光,就怪彆人的道理,我可不會聽。”
黃荷花,“不會的,這次他們再要起幺蛾子,我自己就不會答應。”
陸玉珠,“那行!當初做生意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好的,不管是哪一邊的生意,隻要出了差池就立馬關閉。
我這人最不喜歡麻煩了,掙錢的事還在其次。”
黃荷花一臉難堪,大嫂讓她先開口,他實在避不過去,可三弟妹不給麵子,她也無法。
大嫂李桂花一邊幫著婆婆做事,一邊看著三弟妹的臉色。
“媽,你就幫我們說一句話,一年就忙這幾個月,卻能貼補不少家用呢。”
周大娘,“玉珠做事有他的考量,以後你們在家裡把豬養好,掙的錢不比燙頭多?
省得旁人以為,你們在為老三媳婦掙錢,這養豬的錢啊,全部塞入了你們的腰包,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抱著三寶的周大柱,“不要不知足,想你們跟著老三沾了多少光?沒聽你們說過幾句感激的話。
到讓村裡人瞧了咱們家的笑話,依我說啊,這燙頭的生意不做好。”
公爹發話,有自己小心思的兩個媳婦,也不敢再多說了。
人家老三媳婦自己有本事,大房二房還要求到他呢。
就說這養豬,誰家一年到頭的,隻要一養的多,總要請獸醫上門瞧個一兩次。
隻這老三媳婦調配的營養水,拌在豬食裡麵,不但讓豬肥壯,鮮少生病,還比彆人家賣出的錢多。
他們不服不行。
還有那書上教的養豬方法,他們照著孩子念的做,也不再手忙腳亂,掙錢比彆人家輕鬆多了。
年前,他們每家賣了四五頭豬,五六百塊錢到賬,抵城裡人一年像樣的工資了。
過年後至少還有這麼多。
作為女人,他們知足了。這畢竟在生產隊裡算冒尖的了。
可作為周家的媳婦,他們滿足不了。
照這個速度,他們再趕20年,也趕不過老三媳婦掙的多。
所以這燙頭的事情,成為了他們的一種遺憾,更是一種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