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跟他們做生意,就必須捧那個三媳婦的臭腳,什麼事都讓娘們說了算。
可那個娘們確實是個能乾的,這麼長時間也沒有虧損工程隊的弟兄。
不過自己還要再考慮考慮。
聽說有人在郊區放電影,於春玲將孩子放在娘家,跟著謝長林的自行車出去了。
三分錢一個人,這真的很劃算,兩個人就靠在旁邊的自行車上,等待放映。
以前在電影院看電影,大家都見不到放映機。
現在在室外,許多人都好奇的往那邊瞅。
謝長林用胳膊捅了一下於春玲,“你看看那邊的,是不是陸玉河?”
於春玲一轉頭,“是大河表弟!他怎麼在那裡放電影了?難道這放映機是他們家的?”
謝長林眯眼,“我想起來了,上次咱們去陸家的時候,陸科長就拿了旁邊那個東西,說要著急送貨。
該不會在那時,他們就開始做生意了吧!”
於春玲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們家買了個大院子,還是個標準的四合院呢。
那得多少錢啊!原來錢從這裡來的呀。早知道剛剛就不交錢了,這6分錢花的正冤枉!”
聽妻子的語氣酸溜溜的,謝長林也頗為嫉妒。
“肯定是你玉珠表姐的生意,就憑陸玉河這小子?他還沒生這發達腦子!”
於春玲捅了謝長林一拳,“喂,你什麼意思啊?我看你說話句句不離玉珠表姐,是不是還對她餘情未了啊?”
謝長林轉頭陪笑,“彆太敏感好不好?他們家放電影在這兒掙錢,跟玉珠有什麼關係?
她人又不在這裡,你吃的哪門子醋?”
心裡卻有一個小人在輕哼!
當初我跟玉珠訂婚的時候,也沒見你吃醋,一個勁的往我身上撲,現在倒矯情起來了。
於春玲看旁邊的人收錢,全部交給了陸玉河,隻瞧得心癢癢的。
兩個人倚在自行車上,將現場的人數點了個大概。
於春玲的聲音有些激動,“這紡織廠子的人幾乎都在這裡了,還有我們這些外麵來湊熱鬨的。
他們一個晚上就要掙幾十塊錢啊,就那幾個人分,天哪,這真是發的橫財啊。”
謝長林掐了一記妻子的纖腰,“那放映的帶子,機器,不要錢啊?這些都要刨去本錢滴!”
於春玲抓牢了長林的手,“那也很劃算!”
謝長林無語,“當然劃算了,可是咱們沒有這些機遇唉。
春玲轉頭,目帶審視,“你不是說快要做到車間主任了嗎?到底什麼時候,你這個副主任的副字才能去掉?
謝長林瞬間又來了精神,“快了快了,今年下半年,廠裡有兩個乾部要先後退休的,這事急不來。”
於春玲,“那你答應我爸的事情,要記好哦。”
“放心!”兩個人擠在一起又膩歪起來。
眼看著電影開演了,兩人細碎的話語聲也變小了。
直到電影放結束,其餘的人都拿了小板凳回家了。
大河將錢袋掛在劉文靜的胸前,劉文靜兩手緊緊抱著。
這可是所有人的工錢。
大河轉身,開始收放影機。
工程隊裡的大誌,冬子,去收支架和幕布。
“大河!”
聽到熟悉的聲音,陸玉河一轉身就看到了於春玲和謝長林。
“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