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銷了籠罩整座洞窟的靈力屏障，慕容卿仔細的打量著方夜羽，暗自點了點頭。
從啟靈儀式到現在，一共才過去兩個多月的時間。而方夜羽的修為，一路從塵靈境中期，突破到了塵靈境後期。
這樣的修行速度，不可謂不快。
就算是和擁有高品級血脈天賦之人相比，也是不遑多讓，甚至猶有過之。
最主要的是，方夜羽的實力簡直就是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提升著。誰能相信，他是一個沒有血脈天賦之人？
半個月的修行，說不上脫胎換骨，但至少也是破繭成蝶了。
“你現在的實力，在這一屆的弟子中，已經足夠優秀了。”
極為難得的，慕容卿誇讚了方夜羽一句。平日裡，她對方夜羽的欣賞和讚許，都是放在心裡，從未當麵說出來過。
方夜羽聳了聳肩“我的目標，從來都不是在天璿學宮稱王稱霸。卿師你不是說過，其他三大學宮中，還有著實力更強的妖孽嗎？”
慕容卿點了點頭“沒錯，而且等你進入了高等武府之後，還會遇見更多的天才。”
“但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天才。可真正能走到最後的，卻沒有幾人。”
說到這裡，慕容卿微微歎了口氣，似乎想起了什麼過往，然後才繼續說道。
“其實我最欣賞的，是你身上的那種不屈不撓，堅忍不拔的性格。似乎在你麵前，就沒有什麼困難是不敢麵對，無法解決的。”
慕容卿很少會和方夜羽這般促膝長談，今日也不知怎麼了，突然來了興致。
“當初啟靈儀式結束之後，我還擔心你會消沉。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
方夜羽聞言撇了撇嘴，屁的不屈不撓，堅忍不拔。
要不是有根金手指，你看我現在死不死？
誒？
還挺押韻？
拍了拍屁股，方夜羽拾起一旁地上的長刀，然後站起身來，邁步朝著洞口走去。
“卿師，今天的修行任務是什麼？”
慕容卿“你才剛剛完成突破，不用這麼急著修行。休息一下，先鞏固境界再說。”
然而方夜羽卻並未停下腳步，頭也未回的說道“卿師你大老遠的陪我來十萬大山，可不是讓我來休息的。”
“而且我現在的狀態很好，並不需要休息。”
“至於鞏固境界，戰鬥不才是最好的鞏固方式嗎？”
說話間，方夜羽已經走出了洞口。
看著方夜羽的背影，慕容卿臉上露出一抹複雜之色，隨後笑著搖了搖頭。
“我去？”
洞窟外，傳來了方夜羽的驚詫聲。
“好家夥，什麼天啊這是？居然下雪了。”
“下雪？”慕容卿微微挑眉，旋即起身走了出去。
此時已是深夜時分，本應星光璀璨的夜空，不知何時被層層烏雲籠罩，天地間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無星無月，也無風，一片死寂。
方夜羽將長刀插在身前地麵，抬頭朝著上空望去。
靜謐漆黑的夜空中，有著點點霜雪飄落而下。
方夜羽攤開手掌，接住了一片晶瑩的雪花。
“嘶——”
雪花入手，方夜羽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股強烈的寒意順著手心滲透入體，令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不至於吧，這麼冷？”
方夜羽臉上泛起一抹異色，皺了皺眉，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隨後目光朝著遠處看去。
隨著境界的突破，以及第二段神法的開啟，方夜羽發現，自己的第一段神法似乎也發生了某些變化。
晉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