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和蕭天藍都呆住了,她什麼意思?想奪掌家權的嗎?
“這怎麼可以?我是侯夫人,哪兒有二房掌家的道理?”
蕭天愛補刀子:“是大伯娘說辛苦的,娘親是為你分憂呢,大伯娘怎麼不領情還誤會娘親呢?
大伯娘不能出爾反爾呀!”
沈氏樂了,女兒這個主意好,也站起來,和老夫人說道:“母親,媳婦兒在家就幫著父親打理生意,彆的不說,打理鋪子,管理庶務,不輸男兒!府裡要是日子不寬裕,您讓我打理,不出一年,保管收益翻倍,做不到媳婦兒給您補上!”
說起這個,沈氏渾身透著自信,從她會爬,就握著算盤玩兒,記事兒啟蒙,學的是賬本兒,父親不止一次感慨,她怎麼不是男兒身?
老夫人是知道她的本事的,還很不喜,世人都講究女子無才便是德,她安心相夫教子才是正道。
可是銀子不香嗎?勳貴家裡也沒餘糧呀,翻倍的收益,誰不心動?
方氏傻眼了,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嘛,沈氏要是和自己一起管家,她還怎麼往自家劃拉銀子?
蕭天藍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子的,咬著牙道:“咱們可是侯府,清貴人家,怎可和商賈賤籍一般?沾滿了銅臭氣,沒得被人瞧不起!”
沈氏氣的眼睛發紅,商戶怎麼了?你不稀罕銅臭氣,吃的穿的從哪兒來的?
蕭天愛更是眼神一冷,“大姐呀,出嫁從夫,你倒是說說,誰是賤籍了?
你清高,不愛富貴,乾嘛帶著金釵,多俗呀!
哎呦,鞋子上這是東珠吧?手上這是紅寶石鐲子?
嘖嘖,這一身上下,沒個千把兩銀子,拿不下來!
對了,大姐月例多少?哪兒來這麼多貴重首飾?”
蕭天藍無話可說,扯了扯袖子,遮住手腕上的鐲子,臉色那叫一個難看!
“我的嫁妝補貼的,姑娘家的總得有幾樣體麵首飾,天愛你的更貴重呢,有什麼資格說你姐姐?”
蕭天愛冷笑:“是的呢,可我沒嫌棄這些東西占著銅臭氣呀!
這樣的臭氣,多來一些,我沒姐姐那麼清高,不嫌臭!
表裡不一,惺惺作態,冬靈,扶小姐一把,我惡心!”
沈氏先一步扶著她,擔憂道:“這是病又犯了嗎?你這孩子,身體還沒好利索,可不敢生氣啊!
母親,媳婦兒先退下了,天愛她……”
老夫人揮揮手:“走吧,都走吧,一大早的都不讓人清靜,天愛身子不好,彆來請安了!”
“祖母,這怎麼可以?孫女每天都惦記著您,祖母的衣食住行,有一點兒不妥當,孫女這心,刀割似的疼!
誰都彆攔著,哪怕刀山火海,隻要有一口氣,我都得來給祖母請安!
看到祖母安好,我的心,才是自己的,孫女的一片孝心,日月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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