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檀的領悟能力很強,從原先的不得要領,到幾經探索便得其精髓,吻得她喘不過氣。
她按住他的手,他便順從的停下,但對她的吻卻不停歇。
親一親,總可以吧?
直到他自己覺得實在不行,才停了下來,慢慢平息湧動的欲望。
他不會在沒給她名分之前動她,如若那樣,他成什麼人了?
他要明媒正娶她,不然這些年對她的深情是說著玩的麼?
宋旎歡睜開眼,眉目舒展開來,看著忍得辛苦的青年。
真是不一樣……在情事上,謝雲霽向來是沒什麼節製,即使在她與他冷戰的時候,他也要強迫她,事後再極儘溫柔去哄她。
可她不喜這樣,這樣隻會讓她覺得屈辱和低人一等,仿佛自己隻是被發泄的器具。
男女之事應是兩情相悅,愉快的享受其中,方為魚水之歡。
而謝檀的定力,顯然比她想象的要好得多。
或者說與其讓她不高興,他願意節製自己的欲望。
他連親吻都不會,竟真的在她之前沒有過任何女人?
宋旎歡的眸中有複雜的情緒。
謝檀親了親她的眼睛,下巴抵著她的額頭,“彆看我,彆直勾勾的看我。”
他受不了。
夜風浮動,宋旎歡唇角勾起笑意,埋首在他頸間,耳側是他極快的心跳聲。
他的心跳似有催眠的作用,她漸漸墜入夢中去。
她的呼吸逐漸均勻,謝檀在月華的清輝中看了她一會兒,緊緊將她抱在懷裡,低頭又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身體並沒有方才翻湧的欲望,而是一種美好寧靜,酥酥麻麻的,隻想讓時間停留在這一刻。
二十多年了,他一直都是一個人。
曾經她在他心底陪伴著他。
現在她終於在他懷裡,隻屬於他一個人。
雖然她現在還未向他敞開心扉,或許還未……愛上他,即使這樣,他都覺得足夠幸福了。
這麼想著,心中對謝雲霽的嫉恨更深,四年啊,謝雲霽曾和她多少次這樣親密接觸過,她這樣甜美誘人,任誰都無法把持住吧。
更何況她曾多次在他麵前表明了對謝雲霽的愛意。
她目光坦然,又帶著疲憊和無奈,對他說,她愛謝雲霽。
他知道隻要他想,可以命令她再也不許提起謝雲霽,命令她脫光了衣服取悅他,反正與她重逢時她已是那副順從柔婉的模樣,也做好了獻身的準備。
可他,不願。
十四歲那年的她如同一顆珍珠,在他心頭閃耀,困住了十七歲的他,現在他已經二十七了,她在他心上依舊比任何事任何人都重要。
她什麼都不需要做,隻需站在那,他就想把世間最美好的一切捧在她麵前。
他耐著性子,小心翼翼地養護和陪伴,讓她無神的眸子又有了色彩,曾經那樣的靈動鮮活又回到了她身上。
他喜歡她這樣,無拘無束,快樂,恣意,不委屈,不屈就。
如此,他做的一切才有意義。
他終於可以做她的依靠。
唇間的香甜柔軟給了他溫柔又微弱的回應,她眼眸微睜,光波流轉,輕咬了他一下,嗔道“又、又又偷親我……”
他的薄唇弧線美好,揚起笑意,輕拍她的背心,“不親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