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不理朝政,雖有司禮監批紅、內閣坐鎮,也積壓了一些必須由皇帝親自批複的公文。
這幾日謝檀在深夜閒下來時,怕吵醒宋旎歡,便沒回她的毓秀宮,而是宿在了東暖閣。
與內閣商議、討論,批複完畢後,已過了三四天。
宋旎歡閒來便自己在毓秀宮裡蒔花弄草打發時間,看著手邊的那礦脈地圖,還是發愁得很。
晚間剛洗漱完畢歇下,就聽見殿外有動靜,撩開鮫綃簾一看,謝檀居然過來了。
“啊,你,你怎麼過來了?”她揉了揉眼睛,道。
內裡伺候的宮婢除了霜華,其餘幾人也已經習慣皇帝和這位宋娘子之間不拘尊卑不拘小節的相處日常,如今看她對皇帝不尊稱,甚至有點不想讓他回來的意思,皆是眼皮都沒抬一下。
謝檀瞥了她一眼,“我還不能過來了?”
宮婢識趣兒退下。
宋旎歡從床榻上下來,抬手將披散的烏發簡單打了個結,露出一張瑩白的臉龐,伸手給他更衣。
謝檀呆住了,幾日不見她,這一瞬,覺得她美到了極點。
她明明不施粉黛,烏發鬆鬆挽就,衣襟也不是很嚴實,可就是那麼好看。
他恍惚明白,這種好看是有稀缺性的,隻在女子的閨房之中,是連她父兄都沒見過的模樣。
他心中生出了隱秘的占有欲和愉悅。
宋旎歡渾然不覺謝檀的凝視,邊將他的衣衫掛起,便說“沐浴過了麼?”
謝檀從她身後將她抱住,幾乎將她抱得離了地,她驚呼一聲,“哎呀,你!”
他埋首在她頸間,低沉清冷的嗓音帶著不滿,“你不想我?”
“你怎知我不想你?”她道。
“你如果想我,我幾日不來,你怎麼不去禦極殿看我?你要是想我,幾日不見我,方才還那麼冷淡?”
宋旎歡在他懷中轉過身來,環住他的脖頸,似笑非笑道“天天見我,不會膩麼?人的感情就那麼多,得慢慢來、一點點來,不然會煩的。”
“你這就膩了?”謝檀的聲音低沉,沒有一點笑意,“才幾日,你就膩了?”
宋旎歡抬手捏了捏他的臉,將他扯到她麵前,親了親他的臉,“沒有。”
謝檀的心一抖,仿佛被蜜糖澆灌,卻還是對她莫名的疏淡感到惴惴。
一切忽然失控了。
他將她抱起,扔進了鮫綃帳內。
現在謝檀已無須再被那股燥熱折磨,他拉開了她小衣的係帶,手貼著她的身體,親密地親她。
他明白了為何要有床笫之歡。
因為身體不會騙人。
她莫名的疏淡,身體卻誠實,幾下便被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