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買下郊區的房子,所謂的為了拆遷,隻是她最樂觀的想法。
她那時候,更想要的,是一個完完全全隻屬於自己的房子。
哪怕媽媽一直在說會給她在定居的地方買房,那意義不一樣。
蘇晚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冥冥之中,似乎有人在指引她。
屬於自己的房子,靠自己賺錢買來的房子,那是一輩子都不會改變的東西。
人心會變,任何事都會變,隻有房子,它就在那裡,永遠都隻屬於自己。
想想就是一件快樂的事。
郭大娘沒等到電話對麵的回應,以為蘇晚是不知道怎麼辦。
“小姑娘彆擔心啊,回頭拿了錢,或者直接要房子也行。大不了到時候租房子住嘛,沒關係的。
聽大娘一句,彆不舍得房子,老趙那房子雖然真的好,真拆遷了,能拿到手的好處就是最重要的。”
這麼久了,郭大娘也沒看到有彆人住過來,更彆提蘇晚之前提到的家人。
想想房產證上的名字,郭大娘替蘇晚開心。
她家閨女,要是能有蘇晚一半清醒,她現在也不至於發愁。
“對了,閨女啊,大娘提醒你一句,拆遷這事,還沒徹底定下來,彆和周圍的人講。就算最後真拆遷了,也啥都彆說,悶聲發大財,懂嗎?”
蘇晚心裡淌過暖流,“大娘,謝謝您,我記住了,等這事定下來了,我就回去。”
沒多說,蘇晚把京大那邊宿舍樓底下的電話,告訴了郭大娘。
未來兩個月,要聯係她,也隻能打電話去那邊。
掛掉電話,蘇晚腦子清醒了。
這是多大的好事啊!
按照她買的房子麵積,拆遷款一旦到位,京大對麵的房子壓根不是問題啊!
就是不知道那位大爺,會不會過來鬨事?
這事暫且沒辦法想,郭大娘說了,簽合同最早估計也得八月份的事。這會兒上頭還在各種商量,也就是郭大娘有點關係,才知道的。
那邊靠近農村,好多人家已經開始準備多蓋點房子了,可惜,上頭文件下來了,房子不允許動。
蘇晚不覺得可惜。
大爺早就蓋好了,沒必要動。
小錢換大錢,多值啊!
等在家裡跑完了各種證明,辦完了該用的證件,蘇晚和謝鶴陽啟程返回京市。
出國之前,本來不一定非要去京大學習的,是常教授的提議,希望今年的學生,能待在一起培養默契。
出國,意味著不可控。
外麵那些人對國內的歧視,一直都沒有減少過。
常教授也擔心學生們出去了,會被各種挑釁,一時衝動,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作為領隊,計嘉文是非常讚同的。
不說彆的,他的親弟弟,還有謝鶴陽,就是完全不可控因素。
對這個評價,聽說謝鶴陽來了,也跟著來辦公室的計嘉言是不服氣的。
等常教授還有其他人都走了,他當著謝鶴陽和蘇晚的麵,直接質問自家大哥。
“哥!我怎麼就不可控了?明明以前,都是謝哥帶我乾壞事的!”
謝鶴陽一個眼神過去,計嘉言慫了,“行吧,不是乾壞事,就是搞破壞。”
蘇晚感覺有點稀奇,就謝鶴陽這冷臉的樣子,以前還是什麼大院一霸?
計嘉言還在辯解著,這中間“不小心”說出了不少謝鶴陽曾經的事。
比如帶著一群小弟,把大了他們五六歲占著籃球場不放的男生揍了一頓。
結果大院裡都以為他們打架鬥毆,要不是查清楚了,差點被領導找上門批評。
又比如大院裡有被混混堵著要錢的,謝鶴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打了對方一頓。
結果帶傷回家,都以為他又去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