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不光乾燥,光線也不錯,雖然已經接近傍晚,裡麵還挺亮堂的,原來是洞壁上有很多小眼。
“這裡就是咱們過年的家了,”說完,他抬手一揮,身後多了一個柴火垛,
“這些都是平日藏的,正好不用揀了,忙活了大半日,吃的雞蛋都消化了,現在必須吃點肉了。”
一說吃肉,錢來的口水也流了下來,周明就像個百寶囊,不時的有點驚喜給他。
“什麼肉?”
“我找找,還有點羊肉,咱們先架火吧。”
再怎麼乾燥,這裡還是要用火烘一下,
“我看外麵有些石頭,先去滾過來,晚上堵住洞口,咱們也安全一些。”
錢來也是進過山的人,知道山裡的夜晚是多麼的恐怖。
一個人去搬石頭,一個人架火,等錢來回來時,隻見火邊放了一張桌子,上麵好些個瓶瓶罐罐的,還有碗筷,地上鋪了厚厚的草席,就連鐵架子都放好了,
“今天是除夕夜,咱們要過的隆重一些,明年可能就沒這麼自由了。”
雖然哈工大不是軍事化管理,畢竟是有組織的人了。
“呀,這是酒嗎?”
“嗯,一種葡萄酒,我在冰城的鴿子市買的,度數不高,少喝點不會醉人的。”
有菜沒酒,始終差點意思。
火上的羊肉茲茲響著,錢來頭一次吃到這麼香的肉,不光有鹽,還有孜然和辣椒,
“這種調料是新疆那邊的,咱們這裡很少用,香不香?”
這個年代交通不發達,地方特產很少能流通到彆處,
“香,原來是韃子吃的,嗬嗬,我們也能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了。”
說完,便拿起茶杯抿了一小口,看來,還是挺有理智的。
“人是少數民族,不興那麼叫了,我去……”
突然,周明閉上了嘴巴,剛才差點禿嚕嘴,他前世沒少去新疆,可這一世還沒沾過邊呢,
錢來正吃的高興,一點沒察覺,興致勃勃的往簽子上穿肉。
“少穿點,我已經飽了,剩下的骨頭咱們熬湯吧,明兒吃羊肉麵,也能香你一跟頭。”
“行,你帶了案板嗎?”
麵條必須擀,沒有板子可不行,
“不用那個,新疆人吃麵都是用抻的,明天我教你。”
教會了他,自己就有口福了,畢竟,這一世他再也不想乾這個了。
兩人吃完飯,天也黑了,周明拿出了手電筒,打算去看看陷阱,雖然下午才挖的,可裡麵放了蛇肉,這麼大的氣味,說不定引來啥呢。
“我跟你一起,”
周明沒有拒絕,這麼黑的天,多個人也能壯壯膽子。
“就看看近處這兩個,遠的明天再看。”
兩人剛到附近,就聽到哀嚎聲,心裡都是一喜,果然有收獲啊,
“聽出來了嗎?什麼的叫聲?”
“感覺不像野豬,也不像野羊。”
“嗯,這種陷阱引來的,多半是食肉動物,野豬還有點可能,羊是不會靠近的。”
周明又聽了一會,才肯定的說道,
“可惜了,是狼!似乎是一匹孤狼,你注意看著後麵,彆讓啥給咱包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