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九卿真的完全不敢相信,他在小姑娘的眼裡竟然是這麼心狠手辣的一個人!
倏然,他的眼眸就多了幾分沉重:“不至於吧?他就一個優點也沒有?”
陸綿綿看了他一眼後,立馬就笑了。
“當然不是呢,他的優點還是有的,比如見義勇為,又比如待人親近,還有對人對事都很熱情,這些都是他的優點啦。”
帝九卿目光冷寂的看著她:“你剛不是說他心狠手辣,還讓人鑽狗洞,進蛇窩?怎麼又待人親近了?綿寶,你不覺得你這麼說很矛盾?”
“……有嗎?”
帝九卿就像是在故意炸小姑娘的:“有。”
陸綿綿似乎是從帝九卿的眼中看到了,他對她的一絲冷淡和醋意,她就咬了咬唇一字一句的解釋道。
“哥哥,我的意思是……九爺這個人詭異莫測,很難讓人琢磨,不管是他表麵上的待人親近還是心狠手辣,這都不足以一次麵就給他定性,他到底是什麼人我還不知道,我就是提醒你以後萬一能夠跟他相處的時候,還是小心些為好。”
帝九卿眼底慢慢冰冷:“聽綿寶的意思,是還想和他多見幾次麵?”
“……我沒有這個意思啊。”
怎麼回事?帝九卿是聽不懂她說的話嗎?
怎麼有一種好像故意和她杠上的感覺?
帝九卿冷笑慢慢聚在眼底:“綿寶,你不會是因為他權大勢大,我無錢無權,就幫著他說話,不喜歡我了吧?”
“……哥哥我發誓,我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帝九卿看到小姑娘那堅決的態度,還有那生怕被他誤會的模樣,他的心裡就很滿意的笑了笑。
“好,我信你。”
陸綿綿這才鬆下一口氣。
真是太不容易了我!
……
兩天後深夜,宋宅。
木秀自從睡了狗籠以後,這兩天她隻要躺下床一閉上眼,腦子裡出現的全都是自己被關進狗籠,甚至還有麵具男人手下逼著她發出狗叫的畫麵!
那一個畫麵真是叫她觸目驚心,每每閉上眼都成了噩夢了!
這兩天她就沒有一天是好好睡過一次覺的。
翻來覆去,輾轉廝磨,她終究還是熬不下去了,等到今晚大家都睡著了,半夜淩晨兩點半,她穿著一件黑色的鬥篷從宋宅偷偷的溜了出去。
她開著車,大概開了一個多小時,來到了小樹林裡一間破舊的屋子裡,她就把車停在了門口。
木秀下了車,身上穿著的黑色鬥篷始終都沒有脫掉,就連黑色鬥篷的帽子也都嚴嚴實實的包裹在她的腦袋上,不漏半點模樣。
她走到破舊的房屋門口,很有節奏的敲了三聲,緊接著就聽到了屋裡有一個男人的聲音脫口而出。
“進。”
木秀這才敢推門走了進去……
昏暗的燈光下,男人大概五十多歲的年紀,頭發也有少許的花白,他一個人坐在一張木桌旁,桌上放著一壇酒,一進屋木秀就聞到了一股特彆濃鬱的酒精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