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技術總監？！”一個剛從座位上彈起來的程序員，手裡端著的咖啡一陣晃悠，差點就給鍵盤來了個“咖啡浴”，那家夥，臉都驚得跟猴屁股似的。
王胖子這一嗓子，就好比在熱油鍋裡扔了一把鞭炮，整個技術部瞬間就跟炸開了的馬蜂窩一樣，那鬨騰勁兒，比過年村裡的集市還熱鬨。
“什麼？！技術總監？！”一個戴著耳機、正跟代碼打得火熱的程序員，猛地扯下耳機，眼睛瞪得跟牛眼似的，扯著嗓子喊道，“老王，你莫不是喝多了胡咧咧？我這耳朵沒出毛病吧？”
“我沒聽錯吧？洛風當技術總監？”先前那個頭發亂得跟雞窩似的程序員，手裡的泡麵都忘了往嘴裡扒拉，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問道，“我莫不是在做夢喲？這咋可能嘛？”
“開玩笑的吧？老王，你是不是腦子進水啦？”一個戴著厚厚眼鏡、看起來文縐縐的程序員，扶了扶眼鏡，一臉狐疑地問道，“洛風才來公司幾天喲？怎麼可能就當上技術總監了？”
“是啊，老王，你是不是搞錯嘍？”
一時間，整個技術部就跟菜市場似的，嘰嘰喳喳議論個不停，所有人都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被驢踢了聽錯了。
質疑聲、嘲諷聲，此起彼伏，就像一群鴨子在洛風耳邊嘎嘎亂叫。洛風心裡那個氣呀，老子拚死拚活寫代碼，熬得眼圈都黑了，憑啥被你們這幫家夥質疑？哼！難道老子就沒這個能耐？
“安靜！安靜！你們一個個的，是耳朵塞棉花了還是腦子被驢踢了？秦董說的話是你們這幫臭寫代碼的能隨便質疑的？”王胖子挺著他那跟懷胎十月似的大肚子，活像一隻氣炸了的蛤蟆，扯著嗓子咆哮道。
王胖子這一嗓子吼完，整個技術部瞬間安靜得跟墳場一樣，掉根針都能聽得真真兒的。剛才還吵吵嚷嚷的程序員們一個個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耷拉著腦袋，誰也不敢再多吭一聲。隻有鍵盤敲擊的聲音還在“劈裡啪啦”地響著，偶爾夾雜著幾聲壓抑的咳嗽聲，就像暴風雨前的幾聲悶雷。
王胖子見眾人都不吱聲了，得意得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清了清嗓子，用一種陰陽怪氣的腔調說道“咋都啞巴啦？剛剛不是挺能嘚啵嘚啵的嗎？一個個的，嘴跟機關槍似的，現在咋熄火了？”
他頓了頓，斜著眼睛把眾人掃了一圈，接著說道“有些人啊，自己沒那兩把刷子，就隻會眼紅彆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熊樣，就你們那點可憐巴巴的工資，還有臉質疑秦董的決定？也不想想，人家洛總監是什麼人物，那可是秦董親自點將提拔的，前途光明得能閃瞎你們的狗眼！”
“就是，就是，有些人啊，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自己沒本事升職加薪，就隻會在這兒瞎哼哼。”任不群也跟著瞎起哄，還不忘對著眾人翻了個大白眼，屁顛屁顛地跑到洛風跟前，那諂媚的樣子，就跟哈巴狗似的。
“可不是嘛？也不瞅瞅自己寫的那堆破代碼，全是bug，還好意思在這兒酸溜溜的？”顧不石、李軍晃著腦袋走到洛風麵前，搖頭晃腦的，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看向周圍人的眼神裡充滿了鄙視。
任不群、顧不石和李軍三人一唱一和，你一句我一句，活像三隻驕傲的大公雞，在技術部一眾程序員麵前耀武揚威。剛才還義憤填膺的程序員們，現在一個個都跟泄了氣的皮球，低著頭，默默地敲打著鍵盤，偶爾有人抬起頭，偷偷瞄一眼洛風，眼神裡滿是複雜的情緒。
“咳咳……”王胖子假模假式地輕咳兩聲，“大家都安靜，安靜……下麵請咱們的洛總給大家說道說道……大家鼓掌……”說完又帶頭鼓起掌來，那巴掌拍得跟打雷似的。
一陣稀稀拉拉、有氣無力的掌聲過後，洛風往前跨了一步，穩了穩心神，他心裡明白，這是他樹立威風的好時機。他雙手撐在桌上，身子微微前傾，目光像兩道閃電，掃過眾人，語氣低沉而有力“我曉得，大家對我突然升任技術總監感到意外，我理解你們的心情。”
他停頓了一下，給眾人一點反應的時間，然後接著說道“在座的各位都是我的前輩，在技術方麵比我經驗豐富，這是明擺著的事兒。但是，公司選我當技術總監，那肯定有公司的考量，我相信我的本事能擔得起這份工作。”
洛風語氣堅定，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他環視四周，把每個人的表情都看在眼裡，然後提高音量，斬釘截鐵地說道“我洛風，向來不喜歡放空炮，從今天起，我會用實際行動，向大家證明，我有能耐帶領技術部，創造更多的價值，實現更高的目標！”
王胖子扯著嗓子喊“鼓掌”，他那肥厚的手掌用力拍在一起，發出的聲音跟放炮似的，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眼睛不停地瞟向洛風，觀察著他的反應。顧不石三人見狀，也趕忙使勁鼓掌，隻是他們臉上的熱情就像冬天的太陽，有溫度但不高，還透著幾分緊張和不安。稀稀落落的掌聲在空蕩蕩的辦公室裡回蕩，刺耳得很，不少程序員低著頭，感覺那掌聲一下下打在自己心上，像是無聲的嘲笑。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尷尬的味道，混合著王胖子身上那股刺鼻的劣質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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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洛總！”王胖子為了打破這尷尬的氣氛，趕緊向洛風提議，“還請您去瞅瞅您的辦公室……”
於是，洛風在王胖子等人的簇擁下，像一隻被一群鴨子圍著的呆頭鵝，晃晃悠悠地走向電梯。任不群跟在最後麵，看著洛風那副得意忘形的樣子，心裡樂開了花，憋笑憋得臉都紅了。
電梯緩緩上升到28層，王胖子殷勤地帶著他們來到原冷若雪辦公室旁邊的一間辦公室。
“洛總，您瞧，這就是您的辦公室了，咋樣，還滿意不？”王胖子彎著腰，臉上的肥肉擠成一堆，笑得跟朵爛菊花似的，諂媚得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
“嗯。”洛風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心裡卻忍不住吐槽就這？旁邊就是冷若雪的辦公室，這是想讓我近水樓台先得月？還是故意整我呢？
洛風推開門，隻見辦公室裡空蕩蕩的，隻有一張辦公桌，一把椅子，和一個書櫃，寒磣得還不如他那狗窩。
“這……這就是我的辦公室？”洛風指著空蕩蕩的房間，一臉難以置信地問道。
“是啊，洛總，您剛升職，公司還沒來得及給您配備家具，您看您需要啥，我立馬就去辦！”王胖子點頭哈腰地說道，生怕洛風一個不高興，就拿他開刀。
“嗯！，你先下去吧，我先琢磨琢磨怎麼弄。”洛風擺了擺手。
王胖子如蒙大赦，連忙點頭哈腰地退了出去，還順手把門關上。
“我去，這也太寒酸了吧！”任不群看著空蕩蕩的辦公室，忍不住吐槽道，“這哪是技術總監的辦公室，這分明就是個破倉庫啊！”
“行了，你就彆囉嗦了，好歹也是個單獨的辦公室，總比咱們在格子間裡擠著強多了。”李軍拍了拍任不群的肩膀，笑著說道。
“唉，你說的也是，不過這也太簡陋了吧，好歹給配個電腦啊！”任不群歎了口氣，一臉無奈地說道。
“就是，就是，連個電腦都沒有，這還怎麼乾活啊？”顧不石也跟著附和道，還不忘對著洛風擠眉弄眼，“洛總，您說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