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貼身太監一副狗頭軍師模樣:“殿下之前,可是約了那群少爺,今晚一起去賭坊繼續,要是爽約,今天輸的那麼多錢,豈不是撈不回來?”
“你覺得,是陪客人重要,還是賭錢重要?”
楚浩的這個問題,讓太監很糾結。
想了想,還是覺得陪東瀾國的客人比較重要,畢竟,人家身份擺在那。
誰知,楚浩沉默半天,忽然一拍大腿,哈哈笑道:
“當然是赴約繼續賭錢重要了,這還用想嗎,你不會告訴我你想錯了吧……哈哈。”
“那陪客人的事?”
“誰愛陪誰陪去,放心,我娘事後最多責怪我幾句,不會有事的。”
楚浩揚起銀票,滿臉興奮:“常言道,先輸後贏,才算水平,我有預感,今晚運氣在我,定會大殺四方!”
到了傍晚,雷開下值後,依照約定和楚嬴一起出宮。
為了這場晚宴,楚嬴難得換上一身錦袍,腰間懸金鳳佩劍,束發金冠,劍眉星目,端的是俊逸瀟灑。
用巧玉的話說,活脫脫一個俊俏美郎君。
容妃也笑得合不攏嘴,直誇楚嬴有乃母當年之風,就這樣出門,誰家姑娘還不多看兩眼。
十年了,這還是楚嬴第一次離開皇宮。
跨出宮門那一刻,頓生掙脫樊籠,天高海闊之感,隻覺得未來大有可為。
“太白樓,我今天可得好生見識一下。”
他張開雙臂,呼吸著久違的自由空氣,神色振奮。
“哈哈,殿下看來已經等不及了,放心,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雷開哈哈一笑,大手一揮,旁邊立刻有仆從牽著兩匹駿馬過來。
他伸手抓住韁繩,翻身上了其中一匹,將另一匹馬的韁繩丟給楚嬴:“十多年沒騎過了,還會嗎?”
“這有何難?”
楚嬴前世被選拔進入特種兵行列之前,便是雪域高原的一名巡邏兵,騎馬翻山越嶺可謂家常便飯。
但見他左腳踩上馬鐙,稍微借力,便穩穩落在馬背上,動作乾淨利落。
“好本事。”
雷開喝了聲彩,眼中露出一絲驚訝。
他記得,十年前的楚嬴,可沒這種上馬的本事。
怎麼過去這麼多年,技術非但沒有生疏,反而越發精進了?
他想不明白,隻能歸於楚嬴的與眾不同,不禁開懷大笑,當先在前方引路。
楚嬴跟著打馬而出,兩人一路直奔太白樓。
太白樓,位於京城最繁華的街道。
一座五層樓高,金碧輝煌的建築,正矗立在夜色中,吸引著四麵八方的來賓。
門口台階下麵,站著兩名年輕書生,身旁還有一名保鏢模樣的魁梧大漢。
這兩名書生儘管打扮樸素,但,衣服用料的精致和考究,以及腰間罕見的羊脂美玉,都昭示著他們身份並不一般。
兩人此刻正小聲議論著什麼,不時向著街頭展望。
“太子哥哥,那個四皇子,到底來不來,明明約好的,卻害我等這麼久?”
那名十六七歲,麵容清絕,帶著幾分脂粉的‘少年書生’,嘟起小嘴,不耐煩地跺著腳。
“施施,都說幾次了,你我身份特殊,在外麵叫我兄長即可。”
另一名氣質儒雅的書生,小聲提醒了一句,也皺起了眉:“我也不知道他還會不會來,這都等了一個多時辰,要不,我們還是先進去吃飯再說……”
話音未落,兩匹駿馬踏雪而來,濺起冰泥,忽然停在他們麵前,一柄金鳳短劍,印入儒雅書生的眼簾。
他頓時眼睛一亮,笑道:“好了,總算是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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