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深宮無人聞,一朝嫖宿天下知。
楚嬴望著樓下一眾‘同道中人’,摸了摸鼻子,這就很尷尬了啊。
這時。
“大哥哥,你真是大楚的皇子殿下嗎?”
李鄉銀鈴般、還帶著童稚的聲音弱弱地響起。
“呃……雖然本宮很想否認,不過,這次怕是丟臉丟定了,是的。”
楚嬴用手摸了摸少女烏黑柔順的頭發,頷首笑道:“不過,你大可不必緊張,就當本宮是個普通人就行了。”
“嗯,我不緊張的。”
少女仰頭看了他一眼,隨後輕輕點頭,臉上有著和這個年齡段不相稱的平靜。
可惜楚嬴並沒有注意到,視線已經挪到樓下刀疤身上,似笑非笑道:
“原來是小刀啊,看樣子,本宮那日在州府衙門裡,還是對你們太仁慈了。”
那天是楚嬴和吳狼第一次交鋒,他不想過早鬨僵,所以放了刀疤等人一馬。
沒想到,今天遇個碰瓷的,居然又是野狼幫的人。
不過想想也是,野狼幫本就在金麗館附近活動,那地方離這裡又近。
刀疤腦子雖不大靈光,但也能聽出話裡的寒意,當即冷汗就下來了,大喊冤枉:
“殿下,不管小人的事啊,都是黑狗這狗東西,好吃懶做,不學無術,小人也是受他誆騙,不知他竟連殿下都敢訛詐……”
刀疤所說的黑狗,自然是躺擔架上的那位,也就是之前碰瓷楚嬴的人。
黑狗此刻得知楚嬴身份後,幾乎嚇得肝膽俱裂。
一看老大要放棄自己,哪還敢繼續躺著,一個翻身從擔架上滾下來,砰砰不停磕頭求饒:
“殿下,我錯了,我不該吃了雄心豹子膽,去訛殿下,求求殿下饒命啊!”
楚嬴不加理會,仍舊看著刀疤道:“剛才你還說,從來沒有一個欺負了野狼幫的人,還能安然無恙?這話說得,本宮有些怕啊。”
“這,這……都是小人胡說八道,小人掌嘴。”
啪啪狠抽了自己幾耳光後,刀疤忽然福至心靈,起身抓住黑狗,一頓連續左右開弓。
“啪啪啪……”
邊打邊噴:“你個狗日的瞎眼貨!也不撒泡尿照照,殿下也是你能訛的?老子打死你個不長眼的東西!”
黑狗被打得哎喲直叫喚,卻不敢反抗,一個勁地認錯求饒。
直到他和陳嘯林一樣,變成另一頭二師兄。
刀疤偷偷瞄向楚嬴,見他似乎沒有關注這邊,這才罵罵咧咧停下來。
刀疤沒看錯,楚嬴才懶得和野狼幫這群嘍囉計較。
此刻他的視線,早已轉移到陳嘯林身上。
眼看楚嬴看向自己,陳嘯林情知避不過,乾脆心一橫,也學著刀疤跪下來。
一邊拚命抽自己耳光,一邊痛得直哆嗦卻還不忘求饒:
“殿下饒命,小人真不知道殿下會來這種地方,若是提早知道殿下身份,便是給小人一百個膽子,小人也不敢和殿下爭風吃醋啊。”
狗屁的爭風吃醋,你當老子和你一樣有戀童癖?死變態……楚嬴心中對其一頓鄙視,表麵不動聲色:
“這麼說,你願意今後將李鄉讓給本宮了?”
“殿下說笑了,什麼讓不讓,李鄉小姐本就是殿下的人,小人哪敢奢望染指,嗬嗬。”
陳嘯林連連擺手,見風使舵的本事堪稱一流。
“腦子挺靈光啊。”
楚嬴隨口讚了一句,陳嘯林連說不敢,心裡正要鬆口氣,卻聽楚嬴緩緩說道:
“不過,你該不會以為這樣說,本宮就會饒過你吧?”
陳嘯林臉色一僵,才放下一半的心又懸了起來,慌忙再次磕頭下拜:
“殿下,小人知道錯了,求殿下給我一個機會,小人還有哪些讓殿下不滿之處,請殿下指出來,小人一定痛改前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