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敗如山倒。
連吳狼這個“帶頭大哥”都成了階下之囚,院中各處還在拚殺的士兵,自然也沒了抵擋的理由。
當吳狼被擒的消息傳開之後,這些人第一時間放下武器,選擇了投降。
識時務者為俊傑。
作為小嘍囉,他們深知自己入不了鬥法的大人物之眼,總歸還是能保住一條小命的。
所以,戰鬥結束得異乎尋常的迅速。
當然,也有極少數不識時務的頑固分子。
比如,巴圖等少數幾個中層武官,也是吳狼的心腹。
這些年他們可沒少跟著吳狼作惡,後者累累罪行的書頁中,也有他們“燦爛”的一筆。
不過,他們很快就遭到了社會的毒打。
法隆寺戒律堂的和尚,可不興什麼慈悲為懷,得饒人處且饒人。
這是一群長年精力旺盛,喜歡從懲罰他人中尋找快感,性格扭曲到無以複加,如同皮鞭狂魔抖s一般的凶殘人物。
投降慢,打!
不投降,更要打!
敢還手,往死裡打!
求饒沒用,懺悔沒用,念阿彌陀佛也沒用……就是這麼簡單粗暴且樸實無華。
戒律堂第一任首座有句名言,至今被闔堂上下奉為圭臬。
“對於法外狂徒張三……甭管張三是誰,感化他們是佛祖的事,而我們,隻負責送他們去見佛祖。”
於是,當了一輩子惡人的巴圖幾人,總算體驗到了,他們以往加注在彆人身上的殘暴和痛苦。
頭破了,眼瞎了,鼻歪了,牙飛了,手斷了,腳折了……
原本身體零件完整的幾人,經過這最後一戰,紛紛達成天聾地啞,又或天殘地缺的罕見成就。
等被帶到楚嬴跟前時,一個個早已麵目全非。渾身染血,骨頭更是不知斷了多少根,一動不動,如同斷脊之犬。
“厲害啊,都傷成這樣了還沒死,這手法可真不一般。”
饒是前世見慣了血腥場麵,麵對這一幕,楚嬴還是被戒律堂的手法給驚到了。
想了半天,最後給出這樣的評價。
“多謝殿下誇獎。”
一名戒律堂資深弟子挺起胸膛,一臉驕傲與有榮焉:“殿下有所不知,其實對付這種狡詐惡徒,我們還有九種方法,九種!”
“九種?”
楚嬴愣了下,表情說不出的古怪,最後一臉同情地歎口氣:“太殘暴了。”
不再理會這群“死狗”,他們已經失去了審判的價值。
楚嬴收斂略顯誇張的表情,把視線移到映霞樓那邊。
此刻的他,坐在庭中一角的觀雪亭裡,望著遠處興高采烈,不斷從碉樓中搬走各種東西的人群,不禁會心一笑。
戰鬥結束,已經返回楚嬴身邊的崔肇,見狀忍不住打趣道:
“今天全靠殿下,百姓們才有巨大的收獲,殿下不打算過去說幾句?”
我也想,可他們要是問起那幾十萬財寶在哪裡,我該怎麼回答?
自知理虧的楚嬴,訕笑著搖搖頭:“還是不了,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本宮一向是個低調的人。”
話音剛落,旁邊一個令人皺眉的沙啞笑聲傳入耳朵:
“嘿嘿,這麼好的收買人心的機會,對將來控製順城大有裨益,殿下真舍得放棄?咳咳。”
楚嬴扭頭看著吳狼,頹然的眼中透著譏諷,披頭散發,渾身血跡斑斑,一邊咳嗽,一邊強撐著從地上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