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殿下,這裡麵難道還有什麼由頭?”
不僅郝富貴,就連晁遜等親衛同樣不明白楚嬴話裡的意思。
“這個肯定是有的,不過……”
楚嬴視線從眾人臉上掃過,道:“都吃飽了嗎?吃飽的話,再打包一些回去,路上說。”
通往碼頭的路上。
眼看路人漸漸稀少,剛才的話題再次被提起。
“其實很簡單,本宮先問你們一個問題。”
楚嬴邊走邊說:“你們覺得,剛才那群紈絝子弟,是一早就跟在那名叫坊主的女子身邊?還是恰好,雙方是在三鮮樓碰見的?”
“那還用說,肯定是一早就跟著的啊。”
“不錯,那群公子哥明顯就是衝著那小姐去的。”
眾人觀點一致。
“本宮也讚同你們的說法,可是,你們想過沒有?”
楚嬴頓了頓,有意提醒道:“既然他們一早就遇見,且還彼此認識,那名叫坊主的女子,沒理由不知道這些人的秉性。”
“可她既然知道,為何,還要當著他們的麵,想和本宮湊成一張桌子呢?”
眾人若有所思,郝富貴第一個反應反過來:“殿下是說,她是故意的!”
這話提醒了其他人,一名親衛出聲道:“我明白了,殿下,那女人是想找殿下當擋箭牌,幫他抵擋那群狂蜂浪蝶!”
“說得沒錯。”楚嬴打了個響指,“正如你們所看到的,本宮大人不記女子過,選擇了配合她。”
“身為一名合格的擋箭牌,本宮打人的時候順帶揩點油,再掙點辛苦錢,很合理對吧?”
“豈止合理,簡直就是高明!”
這群親衛本就是一群老司機,聽罷紛紛豎起大拇指,對楚嬴佩服得五體投地。
自古隻聽說過,摸了大美人給銀子的。
還沒見過,大美人被摸了,還要倒過來給銀子的。
不愧是殿下,真是蠍子拉屎——獨一份!
永遠的神!
對於楚嬴來說,這隻能算是個小插曲,並沒有放在心上。
回到船上之後,將早點交給秋蘭,順帶查看了一番那名落水女子的狀況。
人還在昏迷之中,不過臉上的腫脹已經消退,應該沒什麼大礙。
“你在看什麼?”
楚嬴從船艙裡出來,正好看到秋蘭趴在船舷上,一邊吃著早點,一邊向著遠處的河麵張望。
清晨的河風卷起她的鬢發,露出白裡透紅的臉頰,陽光打在上麵,幾近透明。
小侍女咽下嘴裡的包子,輕輕拍打胸口。
然後,回頭看著楚嬴,抬手指著遠處另一座碼頭,一臉興奮的樣子:
“殿下,你看那……看到那座畫舫沒有?”
“畫舫?”
楚嬴走到她身邊,順著望去,果然在遠處的水麵上發現了一座畫舫。
那畫舫有兩層樓高,古香古色,輕紗幔帳,朱閣飛簷,沿著房簷一溜的大紅燈籠,根根柱子描金繪彩,既華麗又大氣。
如此氣派的一艘畫舫,即便是在京城最繁華的秦淮河上,也是極為耀目的存在。
在這北國地界的江河中,就更顯得鶴立雞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