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這話,就知道他們灌酒的計謀被楚嬴識破了,卻仍裝作理直氣壯地矢口狡辯。
“哼!你這算什麼尊重,你這分明就是在蔑視我們!”
“不錯,還說我們陰你,簡直胡說,證據呢?”
“不識好人心!”
柳明昭向來倨傲,豈會容忍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楚嬴的蔑視,神色愈冷,不滿道:
“看來我們一片好意,人家是不準備領情了,既然如此,道不同不相為謀,楚兄請自便吧。”
這麼說,等於是下了逐客令。
這一招很有心機。
如果是剛才,他這麼做,其實效果不大。
反正賓客還沒來全,楚嬴大不了換張桌子坐就是。
可是就這一會工夫,絕大多數賓客已經到場,大廳中每一張桌子都坐了人。
如果楚嬴這時再坐過去,就有鳩占鵲巢之嫌,換任何一個地方都會不受待見。
於慶文和馬豐等人也看出來了,紛紛起哄想要攆人。
“就是,既然不領情,就彆繼續賴在這,擾了我們的興致。”
“看不起我們,就彆和我們坐一桌。”
“離開這,滾吧!”
對著這些雜聲,楚嬴置若罔聞,端起酒杯終於又抿了一口,這才不緊不慢地問道:
“奇怪了,我為什麼要離開這裡?”
“因為這裡是我們的位置!”馬豐冷聲道。
“你們的位置?”
楚嬴笑著放下酒杯,湊近朝紅木桌麵上瞅了瞅,又一次問道:“你憑什麼說這是你們的位置?”
“請問,這上麵是刻了你們的名字?還是已經被你們提前預定過了?”
馬豐張著嘴訥訥說不出話來。
於慶文見狀,終於撕下偽裝冷哼道:“少說這些有的沒的,這桌被我們占了,當然就是我們的。”
“是嗎?”楚嬴用手指頭在桌麵上敲了敲,道,“那現在它被我占了,是不是也屬於我,而你們,才是該走的一方?”
“啥,你一個人,叫我們走?”
“嗬嗬,小子,我看你腦子是壞掉了吧。”
眾才子驚呆了,全都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他,發出陣陣譏笑。
柳明昭冷冷看著楚嬴,轉變稱呼,當場威脅道:“小子,你不用胡攪蠻纏,我們人多,你人少,這事說到哪都是我們占理。”
“你若繼續執迷不悟,那我們就隻能叫來這的管事,到時候,你還能不能繼續呆在天香閣都成問題。”
“你當我是嚇大的……”
楚嬴毫不退讓地迎向他的目光。
正準備讓他將管事叫來試試,同桌一個自始至終都低頭不語的瘦弱身影,忽然起身含蓄勸道:
“諸位,你們彆這樣,請聽我說一句,能不能讓楚公……楚兄留下來?”
“嗯?”
楚嬴莫名詫異,下意識朝這人撇頭望去,竟有一瞬的失神。
這人我好像在哪見過?
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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