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殿下休要胡說!”
這是繼‘墳頭草三尺’之後,楚嬴第二次對老婦人進行人身攻擊,又一次將這老嫗氣得渾身發抖。
也就是楚嬴身份擺在那,換一個人,被打出去都是輕的。
運氣不好的,隻怕會被她要求總督兒子,直接丟進大牢,讓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次老婦人汲取了之前的教訓,沒有拍案而起,給楚嬴落下口實。
她先是接連深吸幾口氣,接著又喝了口茶,總算將瀕臨爆發的怒火壓下去,悶聲道:
“老身年事雖高,但眼睛看東西清楚得很,說老眼昏花,還為時過早,殿下還是不要再胡亂揣測的好。”
楚嬴哦了聲,故作訝然道:“那就奇怪了,既然老太君眼神很好,為何卻偏偏要說沒看到?”
“老身說了沒看到,難道殿下在質疑老身撒謊?”
關老太君見他還不罷休,臉色和聲音同時沉下來,很不高興的樣子。
“好吧,就當你沒看到,不過這回,你老可得看仔細了。”
“看仔細……什麼?”
“當然是證據啊,你們不是讓本宮拿出證據嗎?本宮這就拿給你們看。”
這話把關老太君和張洪都搞蒙了。
連受害方的黃衣丫鬟都承認是自己的過失,他們實在想不出,楚嬴還能從哪裡找出證據。
就在兩人驚訝於,楚嬴葫蘆裡賣的到底什麼藥之時。
隻見楚嬴目光一冷,又一次抬手指向將那名小廝,下達命令:“抓過來!”
“你乾什……”
晁遜速度太快,快到那小廝隻來得及說出三個字,便驚駭地發現,自己已經被反按雙手,強行跪在楚嬴麵前,連動彈一下都十分困難。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那小廝終於感到了害怕,色厲內荏地吼道:“放開我!我家大人可是太子的……”
“啪!”
楚嬴一巴掌狠狠抽在他臉上,強行打斷他後麵的話,兀自說道:
“少廢話,太子又如何?太子的人就可以隨意欺負人?甚至,爬到本宮頭上來作威作福?”
說到這,又是啪的一耳光抽出,給他另一邊臉也留下五根對稱的指印,目光犀利地問道:
“說,剛才你有沒有伸腳絆人?”
“我沒有……”
“啪!”
“我真沒……”
“啪啪啪!!”
沒錯,楚嬴從沒想過要拿什麼具體證據出來,隻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而已。
既然你關老太君為了歪曲事實,可以威逼丫鬟。
那我楚嬴自然也可以有樣學樣。
彆覺得楚嬴是在小題大做。
從他今天還沒進總督府,甚至更早抵達燕都開始,他和總督關道成之間的博弈就開始了。
可以說,他在這裡遭遇的每一步,都是總督府的人刻意為之。
或是出自關道成的授意,亦有可能是關老太君自作主張的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