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江權並沒有說錯。
彆看河神抓人這件事鬨這麼大,攪得全村幾百人雞犬不寧。
但依照大楚刑律,真正可以定罪的部分,其實少之又少。
就算最後定罪,對於有錢有勢的江權來說,也是不痛不癢,花點銀子就能應付過去。
“這,這……他這樣欺騙大家,把我們耍得團團轉,難道最後居然一點事都沒有?”
“也不是沒事,隻是,他除了嚇到大家,並沒傷到過誰,這事就沒法重判。”
“難怪他敢這麼囂張,原來一早就想好了退路,可是,真不想就這樣放過他!”
村民們反應過來,紛紛氣不打一處來。
他們都不想看到始作俑者如此逍遙法外,有人一怒之下,當場要求韓曹二人嚴懲江權。
然而,韓淳和曹丘二人你看我,我看你,一陣大眼瞪小眼之後,由後者無奈宣布:
“諸位,不是我們不肯出手,我們也明白你們的心情,隻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確實如江員外所說,他是犯了罪,可量刑上麵,卻還達不到嚴懲的地步,所以……請恕我們無法徇私。”
隻是,兩人這個無法徇私,到底是出於對正義公平的考量,還是金錢的力量在背後驅使,就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
反正這話一出,江權更加肆無忌憚。
隻見他對韓曹二人道聲謝,仰天大笑三聲,隨後將視線掃過眾人:
“哈哈哈,你們都看到了,連兩位大人都這麼說,其他人跳的再高,又能拿我怎麼樣?”
言語之間,對楚嬴各種明嘲暗諷。
眼瞅著他還將繼續逍遙法外,村民們一個個心中失望至極。
萬萬沒想到,就在這時,一個充滿嘲諷的沙啞笑聲忽然響起:“嘿嘿嘿……你不會真以為,可以逃脫刑法的嚴懲吧?”
“又是你。”
江權望著捂住嘴巴彎腰憋笑的楚嬴,也忍不住笑了,輕蔑地道:
“有什麼好笑的?你這種人我見多了,也就隻會虛張聲勢而已,嚇唬誰呢。”
“嗬嗬,你說我隻會虛張聲勢?好,我就告訴你我為何會笑。”
楚嬴頓了頓,犀利的目光迎上江權陰鷙的眼睛,表情帶著幾分玩味:“我笑你死到臨頭,竟還不自知,你說可不可笑?”
“哈哈,死到臨頭?你在說什麼胡話?”
江權仿佛聽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話,再次哈哈大笑起來,眼角眉梢全是不屑。
“彆笑了,你是不是演戲演久了,連自己都信了?”
楚嬴忽然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演戲?”
江權皺了皺眉,顯然沒聽明白。
“沒錯,你以為找個爭奪家族傳承為借口,就可以天衣無縫,瞞天過海?”
楚嬴眼中滿是戲謔,輕歎一聲:“老實說,其實這個借口還蠻有說服力,要不是我提前見過一樣東西,還真就差點信了。”
江權好像抓住點什麼,又好像沒有抓住,表情驚疑地道:“你到底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