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還不是那個江權乾的好事……”
麵對楚嬴的詢問,郝富貴回憶了一會,忽然整個人都變得暴躁起來。
通過他的講述,楚嬴終於明白了他們敗退這麼快的原因。
一切都出在江權身上。
那家夥被綁進祠堂之後,並沒有消停。
靠著各種許諾,居然成功說動了看押他們的村民投靠於他,將他們幾十人全放了。
接著,他又通過威逼利誘,組織起投靠他的村民,內外夾擊,一舉偷襲了東邊和南邊的防線。
儘管其中有部分村民不忍傷害鄉鄰,臨時反水。
但,還是有十餘人繼續跟著他為虎作倀,再加上韓淳和曹丘手下的十名衙役,實力不可小覷。
東南兩路人馬猝不及防,自然大敗,隻能被迫收縮防線,抱團一起抵抗。
不過,雖然局麵十分不利,他們卻沒忘記派人通知西麵這路人馬提防。
郝富貴他們收到消息後,擔心也會被敵人包了餃子,隻能且戰且退,跟著一起後撤。
結果,就被對方一路逼迫到這個地步。
跟隨而來的江村長,聽到最後氣得連連跺腳,大罵道:“江權,又是江權,這個畜生,畜生啊!”
“江村長你老彆生氣了,這事該怪我,我忘了隻要是人,都有被收買的可能。”
楚嬴這話倒是不假,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江權收買村民裡應外合,他事先確實沒考慮到。
“這事其實也不全怪公子,誰能想到那幾個看押的村民也會倒向他,人心難測,為今之計,隻能亡羊補牢了。”
郝富貴為楚嬴開脫了一句,急忙又說道:“對了,公子,剛才過來傳消息的人說,他們兩路人馬已經被逼進了青泥巷。”
“到目前為止,他們還能作戰的,隻有不到六十人,其他村民,不是犧牲了,就是受傷轉移到了祠堂內。”
他越說聲音越低沉:“可是,聽說對方至少還有二百人,若是那些潰散的強盜也加入過去,隻怕還要更多。”
江村長聞言臉色大變,驚呼道:“那就是四五倍?!這麼多人,他們如何抵擋得住?”
他求助地望著楚嬴,憂心忡忡道:“楚公子,不能再耽誤,請你務必救救大家。”
楚嬴輕吸口氣,表情認真地道:“江村長彆急,在下和你一樣擔心大家的安危。”
“隻是,眼下我們都已人困馬乏,且人數差距這麼大,必須想個萬全之策才行。”
那小旗官在一旁建議:“公子,難道我們不能學他們,來個裡外夾擊?”
“哪有那麼簡單,剛才那些潰散的強盜,隻怕已經把我們這邊的消息帶過去了,對方必然會防我們這一手,貿然殺過去,無疑是在送死。”
楚嬴搖了搖頭,如果是晁遜還在,他倒是可以試一試。
奈何如今最鋒利的尖刀另有要務,已經突圍遠去,他自然不可能冒這個險。
兵力弱勢的一方,如果沒有一支精銳在手,玩分兵戰術,往往是戰場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