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楚嬴身後忽然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你是何人,為何敢這般侮辱我家公子?”
楚嬴下意識回頭,隻見門口又出現一名年輕侍女,手捧一件疊好的白袍,正含怒盯著他。
不等楚嬴開口,她便將白袍拋給賢珠,從腰間拔出一把彎刀衝了上來,口中兀自冷喝:
“好賊子,不僅侮辱我家公子,還敢偷看公子沐浴……看刀!”
這名侍女,比那叫賢珠的小辮子侍女,身手還要厲害幾分。
刀字聲音未落,一抹犀利的銀色弧光已經到了楚嬴跟前,上來就瞄準咽喉要害。
“又來?!”
日了,難道草原女子都是這般不講道理?
麵對對方的驟然發難,浴桶內的年輕公子不發一言。
楚嬴無奈地看了他一眼,不得不先行躲避,同時利用鞭子進行抵擋。
如此一來,他不知不覺便和浴桶拉開了距離。
這也意味著,他再不能通過揚言‘欣賞’銀霜公子果體的正麵,來迫使他們主仆投鼠忌器。
等他意識到這一點,再打算靠過去時。
一切都已經晚了。
那位銀霜公子,以賢珠打開的寬大白袍為遮擋,飛快踏出浴桶。
然後,再順勢張開雙臂,將白袍往身上一披,一裹,便完成了穿戴的過程。
隻留給楚嬴一個黑發如瀑、白衣勝雪的纖長背影。
這下子,楚嬴算是徹底失去威脅這一主二仆的最好手段。
“不好意思了閣下,看樣子,你所謂的解決辦法,需要重新改變一下。”
穿好衣服後的銀霜公子,仍沒有轉身的意思,也沒有阻止侍女玉娥動手。
他似乎想通過這種方式,給楚嬴施加壓力,讓其暫時知難而退。
“不必了,我覺得我的辦法十分合理。”
楚嬴一邊不斷躲閃,一邊還不忘回擊他的話語。
“看樣子,閣下還沒明白自身的處境。”
那銀霜公子微微側過臉,用眼尾的餘光掃了眼楚嬴,不動聲色地道:
“看閣下身手不凡,要不,再多加點料?”
說罷給了身旁的賢珠一個眼神。
小辮子侍女會意,不知從哪又掏出一把短匕,嬌叱一聲,再次加入戰圈。
兩女本來實力就不弱,加之又配合默契。
在她們的前後夾擊之下,楚嬴很快就落入下風,隻有閃躲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一時間左支右拙,不免身形顯得有些狼狽。
縱然如此,兩名侍女非但沒有收手的意思,反而還加強了攻勢。
眼看再這樣下,自己真有可能會交代在這,楚嬴終於被激怒了,沉下臉吼道:
“媽的,你們來真的是不是?真當老子好欺負,老子這就叫人……”
話還沒說完,一串銀鈴般,充滿魅惑的嬌笑忽然響徹整個房間。
“咯咯,叫人……該不會是在叫奴家吧?”
但見電光火石之間,一抹紫色魅影忽然闖進門來,手中長劍如靈蛇出洞,揮出一片銀光。
一陣密集的叮叮當當過後,兩名侍女各自悶哼倒退。
隻餘一柄長劍橫亙在半空,劍鋒直指窗前那尊白衣身影,鋒芒逼人。
楚嬴的視線順著劍尖,一路挪移到另一端的持劍人身上,不由鬆了口氣:
“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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