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受傷得到救治以來,一直都在長途奔波,這次在路上更是將傷口坼裂,不得不換了交通工具。
在穆塔的攙扶下,她緩緩站出,冷漠地掃視著在場之人。
“真正的叛徒,就是紮合部現任族長,紮力休哥!”
紮日娜聲音冰冷:“現在願意投降效忠於我和銀狐公子的,不殺。”
效忠銀狐公子?!
紮合部內開始不斷騷動,好些細細碎語。
要他們忠心紮日娜,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但銀狐公子——
不過是從中原來的藏頭露尾的小子,憑什麼得到他們北原勇士的效忠?
想到這裡,人群之中便隱隱有種不滿的意味在彌漫開。
而此時,自認自己是抓住機會的紮力休哥,從勇士手中奪過大刀,砍向紮日娜!
儘管在眾目睽睽之下殺掉紮日娜不是最好的選擇,但是北原就是這樣,紮日娜一死,他們再不情願,也得繼續認他紮力休哥為族長!
嘭。
炙熱的火藥子彈穿透紮力休哥的頭顱。
巨大的衝擊力將他撞到在地,鮮紅血液順著腦袋正中的窟窿往下流淌。
縱使是紮力休哥自己,也從來沒有幻想過自己會死得如此輕率。
“啊!”
儘管北原人見多了血腥可怖的場麵,但在此時此刻,卻也有小孩女人尖叫出聲。
“囉嗦。”
崔肇的槍口冒著煙。
紮合部是紮日娜的部族,她對裡麵的人留有感情好言相勸也沒什麼,但崔肇不同。
既然這群人不打算效忠大皇子殿下。
那這群人還有什麼留著的必要?
“你們隻有半柱香的時間來考慮,不要讓我覺得浪費時間。”
崔肇吹了下滾燙的槍膛,神情不耐。
羞辱。
莫大的羞辱!
身為草原上的勇士,卻被來自中原的小白臉威脅!
在崔肇動手之後,紮合部之中好些人已經開始麵露凶色,若不是有妻有子,恐怕此時此刻以及要和崔肇你死我亡了。
“慢著!”
眼看著眾人的火氣越來越大,紮日娜心中不安,果斷出手擋在兩軍之中。
“銀狐公子的本事絕對不是你們可以揣測的,這麼些年來,我和我的父親並沒有投奔效忠任何部族,難道你們以為我會因為救命之恩就將全族托付在一個不知前途的人身上嗎?!”
紮日娜是個聰明人,準確來說,她稱得上是敏銳果斷,紮合部儘管紮力休哥的折騰,早就是元氣大傷。
如果再不投奔銀狐公子,就算可以留存,也勢必會縮小部族規模,被其他部族所擠兌。
“可是那個銀狐公子是中原人!”
“對啊,我們北原人為什麼要屈服在中原人之下?”
“不過是個看上去盈盈弱弱的小白臉。”
紮日娜的好言相勸反倒是讓其餘人自認有說話和爭辯的餘地,氣勢洶洶地喊著。
隻是這些說話的人才說完一兩句,很快就不敢說話直接閉嘴了。
崔肇身後的炎煌衛已經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露出了身影,手中的火繩槍直接對準幾個出言不遜之人。
隻待崔肇一聲令下,就會直接取下這群人的小命。
這種情況下誰還會傻得繼續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