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不願意承認。
可瑨妃如今也知道自己那兒子比不上楚嬴,可憑什麼?
一個冷宮之中出來的廢物,有什麼資格和她的兒子爭?
“把容妃也給我盯緊了。”
瑨妃陰冷著臉,看著鏡中那張已經開始有些疲態的臉頰,長指甲撓在桌子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到時後宮裡麵發生的任何事情,都不容許他人的阻攔。”
她不是容妃那種天生的絕世美人,會老會醜,在皇帝對她厭倦之前,她必須給自己和兒子謀好後路。
更要將容妃和楚嬴踩進泥裡。
……
“殿下這是拿小女開玩笑吧?”秦兮月捧著茶杯,嘴角微勾,雖是在笑,眼中卻流露出幾分慍色。
“小女可沒說過要讓殿下為小女謀一樁‘好婚事’。”
楚嬴也是自覺心虛,原本昨天夜裡就打算通知秦兮月此事,隻是兩日之內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
他今日才得空來了惠民樓,將這件事坦白出來。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乾笑兩聲:“你放心,既然你不想嫁,我也會想辦法幫你,不會讓皇上賜婚的。”
聞言秦兮月的麵色可不見好。
她重重放下茶杯,深吸一口氣。
“小女答應殿下的事情已經著手在辦,明日的宴會上,殿下也會出席,到時我自會幫殿下洗清汙名。”
她又道:“當今聖上決定的事情,是更改不了的,更何況事關……”
秦兮月聲音略小了些,具體說了點什麼楚嬴也沒聽清。
隻聽她繼續言道:“若是為了這檔子事害了殿下的前途,反倒是不妙,若是當真出現此事——”
“殿下不必管。”
楚嬴皺眉。
他看向秦兮月的臉:“這麼個絕世美人,彆人應該冒充不了才對,怎麼這就認命了?”
“誰說這是認命。”
秦兮月抬眼看向楚嬴,卻見楚嬴滿臉堅定,心中頓時覺得不妙。
該不會是這大殿下還真打算保她吧?!
她有些意外,又有些失措,稍稍借用扇子擋住自己的臉,隨即有些無奈地歎氣。
“殿下放心,如果真的被賜婚,小女大可以借用服喪的名頭躲過去兩三年,難道兩三年的時間還不夠殿下站穩腳跟,幫助小女脫身嗎?”
服喪?
楚嬴記得,之前還在調查秦兮月的時候,看見過秦兮月家中的情況,現在需要秦兮月用上服喪二字的,不過隻有秦家家主一人。
“難不成你要為了這種事情弑父?”
楚嬴有些意外。
誰料秦兮月卻絲毫沒有要掩飾的意思,反倒是不鹹不淡地掃視楚嬴一眼:“殿下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殿下不想?”
她反問一句,見楚嬴不開口,嘴角揚起冷笑。
“就算殿下之前不想,難道經曆了今日朝堂之事,依舊不想嗎?”
秦兮月說著,眼神之中難掩欣賞。
當初謀定與楚嬴合作時,不過是看在楚嬴和楚皇不對付的份上,她也沒得選,隻是沒想到楚嬴是個極好的合作夥伴。
在此之外,也是皇城之中,唯一一個像人的家夥。
楚嬴眉梢輕挑。
他輕笑。
“秦小姐的消息,還是那麼靈通。”
秦兮月稍稍揚起扇子扇風:“殿下放心,小女的消息就是殿下的消息,隻要我們還在合作,不管殿下需要什麼,小女都會竭儘所能。”
她且說著,目光倒是難得真誠。
見她這般,楚嬴卻也未曾多說什麼,隻是在心底打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