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姑娘,我們已經來到南海城快一個月了,可秦兮月依舊活得好好的,我們再不下手,殿下可就要生氣了。”
南海城一家客棧裡。
從前些日子,客棧就住進了兩名男子,聲稱自己是外地來的商人。
不過店掌櫃卻不知道的是,這兩名男子中的其中一人,其實是個女人。
也正是靠著這層偽裝,之前楚嬴派人在南海城大肆搜查她下落的時候,才沒能把她揪出來。
但魏淮香並不知道的是,此時在客棧之外,正有人遠遠盯著她的房間。
“殿下若是有什麼不滿,我自會對他有所交代,你不必擔心。”
魏淮香回到房間,便脫掉了身上的層層束縛,在床邊坐下。
房間裡的男子卻皺了皺眉:“彆忘了,我們明麵上來南海城,是為了做生意,可這一個月的時間我們什麼都沒做,那大皇子狡詐如狐,萬一看出來什麼端倪怎麼辦?”
“那還不簡單?”
魏淮香不屑一笑道:“那大皇子在南海城弄了個什麼紡織廠,既然是要織布,肯定免不了找人合作,反正你家那麼有錢,拿點錢虧給那個大皇子又如何?”
“你這女人好不講理……殿下是讓你來殺人的,你怎麼還做上生意了?”
“那又如何?”
魏淮香瞥了他一眼,冷哼道:“殺人的是我,你不過是打掩護的,如果你對我的做法有意見,那你倒是親自去啊?”
男子頓時被懟的無話可說,他不過是個二世祖,在家裡本就不受待見,才會被派來陪魏淮香蹚渾水,讓他吃喝嫖賭可以,讓他去殺人,他還真沒這個膽量。
見到男子不說話了,魏淮香這才有些不耐煩的將他轟了出去。
等房間裡隻剩下她獨自一人之後,她便躺在床上,抬頭看向了天花板,心裡回想著這些日子在南海城見到的點點滴滴。
如今的楚皇固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楚嬴卻和他父親完全不同。
尤其是那天夜裡來那個人交談時,楚嬴所說的那番話,更讓她產生了一些彆的心思。
“為自己而活麼?”
她又回想起今天在紡織廠門外,聽到楚嬴所說的那番話,再加上那天夜裡楚嬴親口對他所說的話。
讓她不禁陷入了沉思,自己這麼多年活著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她出生之後不久,就被送到李元一的身邊,她身邊的所有人都在告訴她,李元一是前魏太子,是在世真龍,讓她對要對李元一充滿敬畏之心。
隨著兩人一起長大,一起讀書、習武,李元一成長的速度,也總比身邊的所有人都快。
潛移默化之下,魏淮香心中,隻剩下了李元一一人,在她眼裡,世界上大抵不會有第二個人比他重要了。
為了他,魏淮香甘願流落青樓,幾次險些丟了清白。
可到頭來,卻隻落了賤婢二字。
“那我內心中,究竟想怎麼或者呢?”
魏淮香喃喃自語著,陷入了沉思。
自從上次從楚嬴身邊離開之後,這幾日她一直徘徊在楚嬴和秦兮月旁邊,期間也有幾次機會可以下手。
可她始終沒下得去手。
每次看到秦兮月陪在楚嬴身邊,幫楚嬴分憂的時候,她心裡就充滿了羨慕。
她也多希望有朝一日,自己為李元一辦完事之後,他隻要摟著自己的腰,說一句辛苦了,她也就心滿意足了。
“秦兮月啊秦兮月,你覺得自己可憐,殊不知這世上有多少人羨慕你?”
“這世上最難得,恐怕就是愛而不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