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後,房門轟的一聲被人踹開。
十幾名炎煌衛衝了進來,將魏淮香團團圍住。
魏淮香咽了咽口水,警惕盯著眼前眾人,沉聲問道:“你們想做什麼?”
“殿下,難道堂堂楚國大皇子,隻會欺負我一個弱女子麼?”
“想道德綁架本宮?你恐怕是找錯人了。”
楚嬴不屑冷笑一聲,手臂一揮,炎煌衛的包圍圈再次縮小。
一旁的秦兮月也在這時站了起來,笑著對魏淮香道:“魏姑娘,你我都是女子,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
這句話說完,魏淮香的心是崩潰的。
明明是你和你的男人在為難我好不好,怎麼搖身一變,反而成了我在為難你們。
但秦兮月並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
“這世上男人多的是,又何必為了一個不顧你死活的人去賣命?再不濟,難道魏姑娘甘願你的性命就這麼結束了麼?”
這一次,魏淮香罕見的動容了。
如果這些話是楚嬴來說,效果未必有那麼好,但讓秦兮月來說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與你做筆交易如何?隻要將清風城的兵力情況說出來,我可以給你一個新的身份,到江南或是塞北,買一個院子,每日種花除草,養貓逗狗,一輩子衣食無憂,做個富太太不好麼?”
這個條件或許對楚嬴這樣本就衣食無憂的人,並沒有任何吸引力。
但對魏淮香來說,卻足以讓他動心。
這種顛沛流離的日子她過得太久了,也在青樓裡見過了形形色色的人,早已經疲憊不堪。
這一次,魏淮香雖然依舊保持沉默,但並沒有太明顯的抵觸情緒,而是明顯陷入了沉思。
楚嬴和秦兮月也不著急,就這麼靜靜等著她的答複。
終於,魏淮香再次抬頭,終於一咬牙道:“好,我答應你。”
“但前提是,你要到江南春樂府給我買一座宅院,周圍不要有太多人家,再給我十萬兩銀子,不許任何人來打擾我。”
她頓了頓,解釋道:“春樂府是我的故鄉,我被送到李元一身邊之前,就住在那裡。”
十萬兩銀子並不是個小數目,隻要不是染上了賭博這種無底洞,一輩子都花不完。
而且魏淮香武藝不低,甚至連家丁都不用請。
秦兮月這才笑了起來,滿意的點了點頭:“我很欣賞你的選擇,你是個聰明人,知道怎麼做才是對的。”
“這是十萬兩銀子的銀票,你可以拿著它到河洛商盟任何一座錢莊去換成現銀,或者是小額的銀票。”
“現在,你也該把我們需要的東西說出來了吧?”
既然交易達成,她當然不會小氣。
這一次,魏淮香沒有任何猶豫,仿佛在剛才那短暫的思考中已經和自己的前半生釋然。
“給我取來紙和筆,我現在不想說話。”
她就如同泄了氣的氣球一般,整個人都蔫了下去。
“另外,以後請叫我蘇香,那是我原本的名字。”
她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旁人送來的紙筆開始書寫。
房間裡靜悄悄的,隻能聽見眾人的呼吸聲。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約麼一炷香的功夫之後,已經改名為蘇香的女子將紙上的墨漬吹乾,遞給了楚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