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嬴一番話,在場眾人立刻坐不住了。
可唐沁的臉色卻是一陣鐵青。
“殿下,你這麼做,有些過分了吧?”
就算唐家的確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可楚嬴直接到唐家上門找茬,不管怎麼看,都是在和唐沁過不去。
他唐家到底也是薊州城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哪裡經得起這樣的臉。
可誰知楚嬴卻絲毫不以為意。
隻是咧嘴一笑道:“過分?本宮還有更過分的。”
話音落下,門外響起一陣吆喝。
“布政使大人到!”
整個大院裡,頓時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驚呆了。
“布政使?”
“蜀地何時有布政使了?”
自從以前朝廷一連派遣了幾名布政使,都管不住蜀地這些商人之後,這個位置就一直空缺。
至於蜀地的各種事務,則是由蜀王代管。
如今卻突然聽說有布政使到來,他們又如何不感到吃驚?
就在這時,門外有一隊官兵走了進來。
領頭之人是個身材瘦小,皮膚白皙的男子,正是和楚嬴有些日子不見的張慎行。
“罪犯唐沁,偷漏稅款五十萬兩,欺男霸女,與官府勾結,打壓同行,罪大惡極。”
“即日起查封唐家所有企業,家產一律充公,唐沁流放邊關,不得有誤。”
張慎行進門之後,便將目光朝著唐沁看去。
唐沁臉色瞬間就變得慘白。
“什麼?”
“你是哪裡來的昏官,憑什麼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
張慎行目光從唐沁身上掃過,不屑一笑。
身後立刻有人拿出一疊卷宗,張慎行指著這些卷宗,眸子眯成一條細縫,朝著唐沁看去,不屑笑道:“這裡有薊州城這幾年的稅款賬本,還有你威脅薊州城知府吉玉吉大人的書信。”
“你若有異議,等問審時再做辯解。”
在張慎行身後,吉玉笑眯眯的走了出來。
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但滿麵春風的模樣,已經把想說的話都說明白了。
這些年在薊州城中,他雖然是一方知府,但不管大事小事,都要看唐家的臉色。
仿佛這薊州城不是姓楚,而是姓唐一般。
如今總算懲治了唐家,他又如何不感到高興?
院子裡的其他蜀地商人,更是大驚失色。
看向楚嬴的目光中更是充滿忌憚。
這大皇子的手段好生狠毒,唐沁隻是想搶他的生意,他竟然想直接要了唐沁的命。
雖然流放邊關並不是殺頭,可按照唐沁這些年養尊處優的經曆,讓他去邊關那種地方做苦力,和殺了他又有什麼區彆?
想到這裡,他們都在心中暗下決心,日後無論如何也不能得罪這個大皇子。
不然誰知道什麼時候就被楚嬴給報複了。
張慎行身後,數十名官兵同時上前,要將唐沁緝拿。
“我看誰敢?!”
“還在等什麼,還不給我動手?”
唐沁頓時怒吼一聲。
院子裡立刻有上百名家丁同時衝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