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大皇子殿下能治理好明江水患,這可是流傳千古的功勞啊。”
蔣合突然走了出來,拱手對著楚皇說道。
言外之意,就是讓楚皇絕不能虧待了楚嬴。
這廝自從在南海城被楚嬴收拾了一頓之後,就對楚嬴服服帖帖的,連半點反抗的心都不敢有。
更不用說說楚嬴的壞話了。
楚嬴但是並沒有表態,他原本就不在意什麼獎勵,不過他當然明白,楚皇所說的獎勵,恐怕不是那麼好拿的。
果然話音未落,許清文就已經走上前來,先是撇了一眼蔣合,隨後對楚皇說道:“陛下自從登基之後,便始終將明江水患記在心中,夙夜難寐,要說這份功勞,肯定也是陛下的最大。”
“如今明江水患已經解決,臣以為,應當讓史官為陛下造冊,將這份功勞載入史冊,以供後世景仰。”
聽到許清文這一頓不要臉的話,楚皇氣得臉都青了,自己治理明江,從始至終都沒找朝廷要一點幫助,甚至這狗屁皇帝連一點辛苦錢都沒給自己,怎麼現在就成了他的功勞了?
但許清文這番話似乎頗為吃香,立刻有許多官員上前來歌頌楚皇的功德,至於楚嬴是誰,根本沒人在乎。
但楚嬴也不在意。
因為這次回京,還有另外一件事情。
“父皇,兒臣為黎民百姓做事,本就是天經地義,理所應當,哪裡敢要什麼報酬?”
聽到這番話,楚皇有些驚訝的看向楚嬴,顯然不敢相信楚嬴竟然會這麼懂事。
但楚嬴接下來的話才讓楚皇明白,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但是孩兒以為,如果孩兒立下這等功勞,父皇都不願賞賜孩兒,日後天下百官再為父皇做事,恐怕都會心生顧慮啊。”
這番話把楚皇說的麵色鐵青,楚嬴這分明是在說,這筆賞賜給不給,已經不是他楚嬴的私人問題了,而是關係到楚皇顏麵的問題。
連自己的親兒子有功勞,楚皇都不肯賞賜,那楚國那麼多官員還有誰肯儘心儘力為楚皇做事呢?
楚皇嘴角抽搐了一下,卻也隻能咬牙切齒的問道:“說吧,皇兒想要什麼?”
“父皇,皇兒此生不貪圖功名,隻想要些銀子,父皇就看著給點吧。”
聽到楚嬴這麼說,楚皇的臉色反而好看了一些,畢竟他最不想給楚嬴的就是權力。
“好,那朕便賞你十萬兩銀子,若無其他事情,便退下吧。”
楚嬴卻再次行禮,恭敬道:“孩兒還有一事鬥膽請父皇恩準。”
“嗯?”
楚皇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分,但並沒有打斷楚嬴。
楚嬴這才繼續說道:“父皇,正所謂百善孝為先,如今母妃年事已高,身體不好,孩兒鬥膽懇請父皇,能準許母妃離開冷宮,由孩兒接到順城贍養。”
這一直是楚嬴心中的一根刺,尤其是在益州和蜀王那一番交談之後,更讓楚嬴確定了自己跟楚皇之間絕對沒有任何可以緩和的餘地。
既然和楚皇攤牌是早晚的事情,那容妃繼續留在宮中,就是楚嬴的一個把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