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州,夜色正濃。
總督府內,一片歡騰景象,自從退守並州之後,楚喆最開始幾天還有所顧慮,但等他逐漸發展,涼州那邊一直沒有動靜之後,他也漸漸鬆了口氣,每日飲酒作樂,醉生夢死。
如果讓城中百姓見到這副模樣,恐怕要當場氣死過去。
“殿下,今日這酒如何啊?”
並州總督一臉諂媚地問道。
楚喆已經微醺,舉著酒杯搖搖晃晃的說道:“不錯,不錯。”
聞言並州總督頓時麵露得意之色:“殿下,這可是蜀地最近新釀出來的好酒,名叫五糧液,據說是出自大皇子殿下之手,一斤五糧液就能賣到一百兩銀子呢。”
“什麼?”
剛剛還樂嗬嗬的誇讚這酒不錯的楚喆臉色刷一下沉了下來,冷冷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並州總督一愣,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話,頓時緊張了起來。
“哼,以後不要在本宮麵前,再提起此人的名字。”
楚喆一把將手中的酒杯丟了出去,摔的稀碎。
並州總督嚇得身子哆嗦著,卻不敢反抗,隻能連連稱是。
可就在這時,門外有個小兵飛快跑了進來,來到並州總督身旁,怕在她耳朵旁邊低聲耳語幾句。
並州總督的臉色,頓時變得一陣青一陣白。
“怎麼了?你對本宮有什麼不滿麼?”
楚喆眯著眸子,冷冷問道。
並州總督連連搖頭,小心翼翼說道:“殿下,陛下見到涼州戰事遲遲沒有進展,在朝堂上勃然大怒,訓斥了殿下,還另外派了一名大將,要來主管並州戰事。”
“還有這種事情?”
楚喆挑了挑眉,但並沒有太多擔心:“讓我想想,父皇派來的人,該不會是我舅舅吧?”
並州總督連連搖頭,解釋道:“殿下,此人…此人就是殿下剛剛說過的,不許再提的那人。”
楚喆腳下猛地一個踉蹌,頓時酒勁醒了大半,瞪大了雙眼盯著並州總督,怒問道:“你說什麼?你說被父皇派來的人,是楚嬴?”
“混賬!!”
他一腳踹倒了身旁的桌子,破口大罵道:“混賬,都是一群混賬,竟然讓他來陪本宮,這不是刻意讓本宮難看嗎?”
並州總督被嚇得不敢說話,要知道楚喆現在在罵的人,那可是楚皇啊。
等楚喆發泄一陣之後,這才深吸口氣:“這楚嬴竟然要來並州,肯定是要和本宮過不去,你說本宮該怎麼辦?”
並州總督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這才說到:“殿下,大皇子殿下到來之後,殿下豈不是省了許多事情?到時殿下將手中的兵力全部都交給他,如果大皇子殿下打了勝仗,那都是殿下您的功勞,如果打了敗仗,那可就是他的責任,一來二去,就算他不走,陛下也不會讓他繼續留在這裡了。”
聞言楚嬴先是愣了一下,但隨即連連點頭道:“不錯不錯,你說的有道理。”
就算楚嬴真想壞自己好事又怎麼樣,自己手裡的兵力可都是孫德平的手下,那可是自己的親舅舅,難道這些兵力還敢不聽自己的嗎?
不隻是他手中這支征北軍,甚至連帶著整個北境大半的營兵,都曾經在孫德平手下做過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