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怔神站在原地。
他遙遙看著楚嬴的位置,心中似乎也想替自己辯駁幾句,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正如晁遜所言。
他欠容家的!
恍惚間,石虎似乎明白自己到底該做什麼。
楚嬴將這一切儘收眼底。
一開始知道晁遜和石虎有舊之時,楚嬴就等著這天。
石虎其人,愛國護民,又重情重義。
縱然是有些愚忠,待人點醒後,不難成為自己的人脈。
現在就隻等石虎自己送上門來。
楚嬴收回目光,與蕭啟年並排走向城門處。
在眾將士不甘願的目光之下,城門再度打開。
外麵的長孫虹單於雄一類,明顯是鬆了一口氣。
要說蕭啟年進去這麼久,他們心中沒有半分擔憂,那肯定都是假的。
尤其兩人都對蕭啟年分外忠誠,比起拿下大楚,他們自然還是更希望蕭啟年能夠平安歸來。
然而,接下來一幕,更是讓北元眾將士瞠目結舌。
那楚嬴居然半點不懼,隨著蕭啟年一並走入大軍之中!
要知道,這楚嬴可是率領朝天軍用雷火打得他們潰不成軍,中間死傷了多少弟兄,他居然敢來?!
而涼州城方麵更是無比的緊張。
石虎在清醒過來,更是恨不得以身代之。
北元將士開始不受控製地朝著楚嬴的方向湧過去,各個目露殺機。
就連單於雄也不例外。
畢竟像是楚嬴這樣的能人,若是不能為他們所用,還是早些死了好!
“像什麼樣子!”
蕭啟年一聲怒喝。
隨即眾將領便僵直身體,看著蕭啟年,不敢再進半步。
“這位是楚國的大皇子殿下,是孤的貴賓,孤不允許你們有絲毫的冒犯!”
北元將士們臉上皆是呈現一種難以言喻的豬肝色。
旁邊的楚喆更像是抓住了把柄,顧不得長刀還橫在自己的脖頸上,聲嘶力竭地喊道。
“楚嬴!你私通北元!罪大惡極!!”
這征北軍最大的軍功,還是他的!
楚喆雙目赤紅,已經說不上來自己心中到底是恨多一點還是妒多一點。
憑什麼他去偷襲單於雄就連連失敗。
楚嬴一見到蕭啟年,卻是連蕭啟年都征服了?!
“這你就說錯了話了。”
楚嬴用一種近乎憐憫的目光看向楚喆:“太子殿下,你以為身為你的大皇兄,本宮是心甘情願來做這個貴客的嗎?”
“本宮是為了保住你的小命,來給你擦屁股的。”
楚喆麵色漲紅。
他自然想說楚嬴一派胡言,卻不知自己到底應該從何辯駁。
隻見蕭啟年與單於雄耳語一陣。
單於雄看向楚嬴的目光,便像是看著什麼禍國妖妃一般。
有些事情,在短時間之內,兩軍陣前,不好細說。
在單於雄看來,儘管楚嬴是個男人,還是大楚國的皇子,但在這麼短的時間就說動蕭啟年改了主意,甚至隱隱有種順從的姿態。
這不是禍國妖妃是什麼!
就算是禍國妖妃,也未必有楚嬴這般威力吧?!
在畢竟是蕭啟年的命令。
就算單於雄肺腑千萬遍,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到俘虜籠前,看著被重新關在裡麵的楚喆。
“快,給你老子寫封血書,讓他求和。”
“我看著你寫,要是敢寫錯一句話,我先斬你子孫根,再砍你腦袋!”
說罷,單於雄伸手就將楚喆的胳膊拽過來,發泄怒氣般在上麵狠砍一刀。
疼得楚喆是麵色蒼白,慘叫連連。
更是惹得單於雄等北元將士的蔑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