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彩雲閣中,也有許多種消遣方式。
有街頭巷尾擺攤撂地的手藝人,也有擺上一張茶桌,隻需一桌一椅一撫尺便能經營勾當的說書人。
彩雲閣大門外,一夥人簇擁而入,剛一進門,彩雲閣的掌櫃就連忙迎了上去。
“三爺,今日怎麼有雅興光臨寒舍啊?”
雖然這掌櫃的知道楚征的身份,但這裡畢竟人多眼雜,若是讓旁人知道楚征的身份,難免生出禍患,所以掌櫃的自然不會點破他的身份。
楚征微微點頭,問道:“今日這店裡可有什麼消遣啊?上次那個舞娘可還在否?”
他所說的,正是前些日子他見到的,一個來自西域的舞娘,著實把他迷得神魂顛倒。
隻是那舞娘行蹤神秘,就連掌櫃的也不知道他具體什麼來頭。
被楚征這麼一問,他也頓時有些為難。
“三爺,那位舞娘這幾日都不見蹤影,想來是去彆處賺錢來了,三爺今日要不先去樓上聽聽評書?晚些我將那紅兒請來,為三爺陪酒助興啊。”
紅兒是彩雲閣對麵一家青樓中的頭牌,不過這兩家交情不錯,掌櫃去他那裡借個人來,算不得什麼大問題。
聽到舞娘不在,楚征自然有些失望,但如果紅兒能來,倒也勉強可以彌補,他也就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楚征身邊跟隨的幾個,都是如今朝廷中達官顯貴的子弟,見到楚征都這麼說了,自然沒有意見。
一行人朝著樓上走去,剛來到二樓,就看見一個說書人正在收拾案幾,周圍倒是沒有什麼聽眾。
楚征見到這一幕,頓時突發奇想,雖然他平日裡不怎麼喜歡看書,但對於各種奇聞軼事還是十分感興趣的,也就乾脆坐了下來。
那說書人收拾好了案幾,清了清嗓子,便一拍撫尺,道:“卻說成武十七年,先帝駕崩,當今陛下登基,那時的陛下年方二十二歲,不過及冠兩年,對家國大事還不清楚。”
“恰逢北境羅刹國進犯,三十萬大軍南下,直奔鐵門關,京城危在旦夕,前朝老將容野在朝堂上請命,願率領黑龍軍前往鐵門關對抗羅刹軍,在這一戰之後,黑龍軍也就成了鐵門關的駐軍,楚國的守護神。”
“今日咱要說的,就是一段發生在這麼個節骨眼上的故事。”
原本楚征隻是想隨便聽聽,但一聽到說書人的開篇,頓時就來了興致。
當時的容野在楚國如日中天,容家戰神的威名楚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但也正是在這一仗打完之後,楚雲天忽然聲稱容家乃是叛賊,更是將容家上下抄家滅門。
這前後的時間線他雖然清楚,但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他還真不知道,甚至也一直是楚國的禁臠,不需任何人提起。
今日這說書人卻突然要講這麼一段情節,自然讓他感到一陣好奇。
其他人雖然都感到擔驚受怕,可一想到就連楚征都在這裡,自己還有什麼好怕的,也就坐了下來。
那說書人似乎並不知曉眼前這些人的身份一般,隻是不緊不慢的將整段故事娓娓道來。
最初的時候,倒是十分平常,在講述容野領兵與羅刹軍作戰時,是何等的威武,又是何等的用兵如神。
而在這一段故事中,楚征也注意到了一個名叫柳如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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