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全場嘩然。
在場誰也沒有想到,楚征會講出這麼一則故事來。
楚雲天的臉色陰沉的快要能擰出水來,恨不得現在就讓人把楚征給拖出去,當場活活打死。
隻有在人群之中的楚喆,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詭異弧度。
“看來這白癡,還當真信了那番鬼話啊。”
見到自己這白癡弟弟被自己當槍使了還不知道,楚喆心中一陣暗笑。
接下來,就該是楚征和楚嬴兩人都一同被逐出皇室血脈,徹底失去成為儲君資格的劇情了。
而自己這一記妙手,也直接解決了兩個競爭對手。
“放肆!長輩之事,豈容爾等胡說八道?”
楚雲天終於按捺不住,站起身來,指著楚征的鼻子大罵道。
誰知楚征卻根本沒有明白楚雲天的意思,反而昂首挺胸道:“父皇,孩兒原本也不信此事,但這幾日又專程調查走訪,確定了容妃與柳如風兩人確有舊情,而容老將軍和柳如風被斬首前夕,容妃娘娘也的確去了天牢,才下此定論。”
“更何況,那楚嬴打了勝仗之後,第一時間就去容公祠祭拜,恐怕祭拜的不隻是容老將軍,還有他的生父吧?”
楚征一字一句的說道,每一個字都讓楚雲天眼裡的殺氣更濃鬱幾分。
等他一句話講完,楚雲天已經終於按捺不住:“來人呐,將這逆子給朕拖下去,關入大牢!”
可事已至此,就算楚雲天把楚征給殺了,也無濟於事,畢竟悠悠眾口勝於決堤之川,隻要今日之事一傳出去,最多三日就能傳遍全國,到時候百姓們可就全部都知道,他們眼裡一直以來都高高在上的皇帝,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帶上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了。
就在這時,早已經想好了對策的楚喆走了出來,對著楚雲天恭敬拱了拱手道:“父皇,剛才三弟所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隻需將當年所有的知情人士都給找來,再互相佐證,不就能得知真相了?”
“京城天牢中的獄卒隻要就任,終生不會更換,當年的獄卒想來也對此事知情,就算再不濟,隻要命皇兄返回京城,滴血認親,不就真相大白了麼?”
楚征這句話說到了點子上,無論楚征剛才所說的那個故事再怎麼值得懷疑,但楚嬴究竟是不是楚雲天所生,這才是事情的重點。
楚雲天一掌重重拍下,冷冷道:“夠了!朝堂之上,豈是兒戲之處?你們都將朕當成什麼了?”
他深吸口氣,坐了下去,臉上掩飾不住的殺氣:“方才征兒所說,的確屬實,當初朕並不知情,才會將容妃召入宮中,至於楚嬴是否是朕的骨肉,朕日後自有定奪。”
“儲君之事,爾等休要再提。”
楚雲天一揮衣袖,宣布退朝。
但回到南書房之後,他就立刻傳令下去,讓手下的人給楚嬴送去聖旨,命他立刻從鐵門關回來。
隨後,又著手開始調查當年關押容野等人時,負責看守的獄卒是誰。
這不查不知道,一查還當真給他查到了消息。
當年在天牢中供職的那名獄卒如今竟然當真還活在人世間,而且就在京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