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筏上的士兵很快就完成了基礎的搭建,他們將腳下的木筏用結實的麻繩串聯在一起,隨著頭目一聲令下,所有士兵全部跳入水中,並拉動手中的繩頭一瞬之間,單獨的木筏形成了一大片。
江將軍你看那是什麼東西?戰船上土耳骨的部下已經發現了這邊情況的不同,可是這個時候他們在想做什麼已經來不及了。
頭目漂浮在海麵上,一麵指揮士兵將繩頭係在一起,一麵要派人快速返回白應輝的主戰艦上,向他提出支援請求。
計劃之初,雖然他們想著將這艘戰船拖入水中,卻無奈於木筏太少,僅以現在的拉力,根本不可能做到。
所以頭目立刻改變計劃,他要將這些串聯在一起的木筏當作標記,請求白應輝用最精準的打擊方式將這些戰船全部擊沉。
隻不過頭目並不了解。土耳骨當他看到串聯在一起的木筏時,就已識破了頭目的計劃,當即土耳骨親自率軍跳入水中,一半人留下砍斷那些勾杆,剩下的則被土耳骨帶領著,一路向前追殺。
而且實話實說,土耳骨的水性確實很好,再加上此刻。不知道哪裡湧動出來的一陣洋流竟推了土耳骨等人,一把讓他們眨眼之間趕上了頭目和那些逃竄的士兵,雙方之間曆時發生一場血戰。
隻不過相比,於土耳骨等人使用的彎刀來說,頭目和手下卻隻能用短小的順刀進行薄紗再加上他們剛剛原本已經在海上馳騁了那麼久,這會兒的體力也比不上波斯人,很快雙方的交戰中頭目一群就陷入了下風。
“混蛋,把這些混蛋全部給我殺死,!”
耳骨揮舞著手中的彎刀。左劈右砍之間還不忘給自己的弟兄們打氣,“瞧見了嗎?這一顆顆人頭就是我們最好的漂浮。拿繩子把人頭串在腰間,這樣咱們就不必畏懼這些巨大,而且有這麼多屍體在海上,我相信水中的神靈也一定會保佑我們跟著我向前衝啊。”
管不了那麼多了。
深吸一口氣,眼看著局勢變化,頭目已經意識到他們恐怕很難全員返回了,因為剛剛助力了土耳骨的那陣洋流已湧動到他們腳下,可這一次洋流本身因為楚國戰船的阻擋並形成了回溯。
暗潮推動著頭目,一群人不停地向土耳骨靠近。
“你們隻管衝出去一個人就好。”
頭目叫喊了一聲。隨後帶著那些自願慷慨赴死的兄弟們,再一次與土耳骨陷入菩薩雙方,你來我往之間刀光劍影閃爍,有些時候水麵掀起一陣浪花,有些時候則是一捧血霧在水中彌撒。
短短半炷香的時間過去,頭目一行人已全部淹沒在海浪之中。大海被他們的鮮血染紅。而在那一片猩紅之下。
所潛藏的是他們不屈的靈魂,戰爭即如此殘酷,參與其中的每個人都不能確定自己是否可以活著回去。
而他們的死亡也全被白應輝看在眼中。
隻是此刻白將軍並沒有想過要為他們報仇,反而下令,要求全軍的炮口都對準那邊連成片的木筏。
這些士兵們用自己的生命所建立的巨大目標,若是不能一次摧毀,他們才真正是白死了。
白應輝,一聲令下,當即無數火炮一齊激發。燃燒著火焰的炮彈瞬間落在木筏所在的位置。土耳骨的戰船也在刹那間被打的千瘡百孔。
幸虧他這會兒並不在戰場上,要不然此刻恐怕也成了水中的魚兒。
可恨的楚人。
土耳骨漂浮在水麵上,回首看著那燃燒的船隻正緩緩沉入水中。他的眼睛已然變成赤紅色,渾身上下都在顫抖,彆看這些戰船非常小,卻是他的心血。
從塗裝到建造每一個地方每一個環節都是他親自設計所用的選材裝配的武器也是經過悉心挑選的。
為了這些戰船土耳骨在,波斯不知遭受了多少人的白眼,也不知哀求過多少人,隻是為了將這支艦隊打造出來。
波斯的主戰艦隊均以大型戰船為主,他們依靠的是那宛若海上堡壘般的強硬。以及巨大數量所構成的戰鬥公式可土耳骨認為,隻是一成不變的方式很難讓波斯徹底。站穩腳跟。波斯軍隊的海上力量要發展就少不得這些速度快目標小的戰船以狼權的方式進攻敵人。
儼然在戰鬥之初,結果已證明了他的想法完全正確,這一次若非是他攜帶著小船隊襲擊了王雪關的後方,那麼很可能整個波斯灣此刻真的會變成王雪關口中所描繪的那樣雪飄人間。
無奈何他們的船小,可楚國水軍的戰船更小,那一隻一隻兩三人的小木牌,誰能想到最後竟然會以自己作為標注的靶子。任憑自家的火炮瘋狂轟炸。
如此就更進一步證實了土耳骨之前的想法絕對正確,他告訴自己一定要拿著眼下的戰績向波斯王作詳細的解釋。
從而可以獲得波斯王的支持,建造出更多諸如此類的小型戰艦。組成海麵上真正恐怖的狼群。
“行了,咱們的任務恐怕完不成了。”
歎了口氣土耳骨下令。全軍立刻撤退。
借著熊熊烈火下的陰影,他們一行人悄悄潛在水下向著遠方逃遁。
戰場之上。隨著白應輝一方的支援到達,王雪關背後的壓力瞬間得到解決。
隨後王將軍繼續指揮軍隊,按照原有計劃,繼續對波斯灣海岸線上實施焚燒。
轉眼之間,烈火已燃至天明,雖然有所耽擱,但也隻是延遲了一個時辰,便全部熄滅了,眼看著蒸騰著滔滔熱氣的海岸線,王雪關臉上卻沒有半絲笑容。
“將軍,您這是怎麼了?”一名副將興高采烈的道:“我剛才已經檢查過戰場,整體效果與您口中所說的一模一樣。”
“那又有何用。”
王雪關麵色一寒:“難道你忘了昨晚若非是白將軍支援,恐怕咱們現在還要在海麵上和那些小醜糾纏,可恨的波斯人,我要把他們全都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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