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兵戈相見,為什麼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聊聊。”
“為什麼要對魚人抱有偏見,為什麼不自己去嘗試著接觸接觸他們。”
“明明都是天龍人犯的錯,為什麼生死相向的卻是你們。”
雲熠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將戰場中交戰的魚人跟海軍分開。
“嗬,現在的我,多像曾經所討厭克比一樣。”
雲熠自嘲一句,隨後便對著被自己綁起來的海軍眾人說道“我放開你們,你們彆掙紮了行嗎?”
被靜止的眾人沒法說話,隻能對著雲熠輕微動動眼神。
“不說話,我就當你們默認了哈。”
雲熠淒慘一笑,正要動手解除靜止。
突然,一口濃厚的鮮血從口中噴出,然後詭異懸停在空氣當中。
“咳咳,真是的,放個大招還扣血,統子你可真吝嗇。”
雲熠無所謂的擦拭一下嘴角的血漬,隨後便解除了海軍這半邊的靜止領域。
“雲熠,難道你要幫這群海賊逃走嗎?他們可是魚人啊。”托洛貝利焦急大喊道。
“為什麼要捕捉魚人呢,他們也隻是因為渴望和平,迫不得已才進行反抗的啊,為什麼你們要如此咄咄逼人呢?”
“但他們還私藏了天龍人的奴隸,那個克爾拉。”
“什麼是奴隸,那個孩子嗎?”雲熠看了一眼身後遙遠的村莊。
“可為什麼要把一個孩子當成奴隸啊,她隻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啊,她還那麼小,為什麼她就要作為彆人奴隸活著呢?”
“你們知道什麼是奴隸的生活嗎,你們會願意自己的孩子去當奴隸嗎?”
“還是說,這個就是海軍的正義?”
嘴角的鮮血再次噴湧,眼角的淚水也順著眼眶悄然滑落,雲熠攤開雙手,微笑的看著被綁起來的海軍們。
“看吧,你們也不願意。”
明明是在微笑,可不知為何,雲熠的笑容在眾海軍,在托洛貝利眼中,卻是那般淒慘。
“回去告訴戰國老頭吧,克爾拉是我的徒弟,另外魚人島我也保了。”
“要是他不想失去我這個朋友,就不要再讓海軍或者世界政府的其他人進入魚人島燒殺搶掠。”
“不然,我也不能保證他們會活著離開魚人島。”
“彆逼著我跟你們作對,我真的不想成為一名海賊!”
該交代的已經交代清楚,雲熠便再次轉身麵向還在靜止領域中的魚人們。
“奈,甚平,小八,還有阿龍,泰格大叔我已經治好了,海軍那邊我也解釋過了。我放開你們,彆對這些海軍出手行嗎?”
“不說話的話,我也當你們默認了哈。”
朝著眾魚人同樣微笑一下,雲熠徹底解除了靜止領域。
“噗!”
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因失血過多而蒼白的麵色似乎更加難看。
不過看著麵色各異,卻都安靜的站在原地的魚人們,雲熠的臉上頓時洋溢出燦爛的微笑。
“看吧!托洛貝利,我說的沒錯吧,魚人也不都是窮凶極惡的。”
“對了,回去你也記得跟戰國老頭說一下,如果人類願意接納魚人,我願意作為人類和魚人彼此的橋梁。”
再次看了一眼眾海軍之後,雲熠拖著見底的血條,一步一步的走向甚平。
“回家吧,回魚人島!”
甚平依舊憤怒的看了一眼眾海軍之後,便背著還在昏迷中的泰格轉身離開。
其他眾魚人也提著武器紛紛跟上。
“沒事吧,雲熠。”小八拎著六把長刀,小心翼翼的湊到雲熠跟前。
“沒事,就是有點……想睡覺了。”
話音剛落,便看到雲熠兩眼一翻,倒在了道路中央。
“哎?!甚平大哥,阿龍大哥,雲熠,雲熠他暈倒了…”
另一邊,看著已經遠離的魚人們。
已經解脫的托洛貝利少將,看著已經遠去的甚平等人,眼中突然就陷入了深深地迷茫。
逼迫一個孩子去做奴隸,這個難道就是他們海軍的正義嗎?
“少將,現在我們?”
“集合戰艦,跟戰國元帥彙報,等待新的命令。”
“是!”
……
“雲熠還在睡嗎?”
“是的,泰格大哥。”甚平輕輕點頭。
“他的傷勢怎麼樣?”
“根據阿拉丁的診斷,他的身上多處臟器受損,血管破裂,瀕臨死亡。”
“不過奇怪的是,他的身上似乎有一種神奇的雷電在不斷的治愈著他的傷勢。”
“好,照顧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