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沐陽休息得差不多了,才看向被血染紅的蘇均。
他抬手自虛空一握,埋藏在地底的藤蔓衝天而起。
將蘇均和那群天瀾宗弟子阻隔。
隨後收回對蘇均的控製,蘇均便像斷了線的風箏似的墜了下去。
"當啷—"
劍重重摔在地上,彈起在落下。
蘇均被楚沐陽穩穩地接在懷裡,他的手一直在發抖,眼裡是濃濃的恐懼和恨意。
楚沐陽忽略掉蘇均充滿恨意的眼神,手掌遮住了蘇均的眼睛,緊接著低頭吻著蘇均血跡斑斑的唇。
低笑著喃喃,"我想過無數懲罰哥哥的方法"
"想過親手殺了哥哥,把哥哥變成一具漂亮的軀殼,永遠藏在我隨時能看得到的地方。"
"想過將哥哥綁在床上隻需要對我張開腿就夠了"
"很多很多…",楚沐陽舔舐著蘇均唇角的血跡,微微睜開眼,輕歎著道"可我終究是舍不得"
看不到哥哥這雙靈動的眼睛,隻留一具空殼有什麼意義呢?
玩具多的是,可哥哥隻有一個呀。
楚沐陽笑著,指尖眷戀地撫過蘇均的眉眼,落在唇瓣上輕輕摩挲,"我舍不得懲罰哥哥,那我就隻能懲罰他們了"
他指尖戳在蘇均胸口,唇瓣開開合合間露出白牙,"我給哥哥的心臟好用吧?"
楚沐陽掃過蘇均身上的傷痕。
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哥哥終於變得和他一樣了。
楚沐陽很滿意蘇均身上的道袍被血染成紅色。
這大概就是哥哥喜歡的嫁衣吧。
血果然是世上最好的顏料。
"紅色很襯你"
他笑得燦爛,像個得到糖果的孩子,前提是忽略他臉上的血跡。
楚沐陽抱起蘇均,身後的藤蔓形成一道屏障堅不可摧,靈力轟在上麵都不能撼其分毫。
三年來他早就把天瀾宗滲透了。
哥哥愛他,天瀾宗是他的家。
哥哥負他,天瀾宗是他囚禁哥哥的牢籠。
"我們來成婚吧"
楚沐陽嘴角泛起詭異的弧度,被蘇均敲暈的喜婆被一根藤蔓吊了出來
她身上已經被藤蔓吃沒了皮肉,隻剩下臉還能辨認模樣。
森森白骨暴露在月光下,依稀能看清上頭掛著的碎肉。
蘇均胃裡翻江倒海,忍不住乾嘔起來,刺鼻的血腥味兒到處都是,避無可避,他感覺整個人被泡在了血池裡。
好惡心!
蘇均吐得昏天暗地,淚眼婆娑,楚沐陽扶著他,在他想要彆開視線時,大手用力捏住了他的下顎,強迫他對上死去的喜婆。
"躲什麼?這不是哥哥想要的麼?"
楚沐陽抬著蘇均的臉,貼在他耳側,眸子裡閃著妖異的光,"呐,我都給你"
"血做嫁衣,賓朋滿座,還差什麼?",
楚沐陽歪著腦袋很認真地想了想,"哦,對,你母親在路上"
"你放心,彆人有的哥哥都會有,我那麼愛你,怎麼能委屈了哥哥?"
他環著蘇均,笑吟吟地詢問著,"哥哥喜歡麼?"
"瘋子,誰會喜歡這種東西!"
蘇均閉上眼睛,身體沒有力氣卻氣得渾身打顫,他恨不得轉頭直接咬斷楚沐陽的喉嚨。
聽著滿是恨意的罵聲,楚沐陽不怒反笑,盯著蘇均顫動的長睫,嗤笑出聲"誰叫哥哥不乖,那麼多人都因你而受到懲罰,哥哥知道錯了麼?"
他頓了下又道"哥哥認錯,我就少殺些怎麼樣?"
蘇均閉著眼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