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從聽到楚沐陽的聲音,整個人懵在原地,緊接著觸電一般挪開手,兩腿發軟跪了下去。
在先生身邊的人都是小心伺候的,平時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他真是鬼迷心竅,竟然敢和先生圈禁的奴隸走得近。
"先生我們什麼都沒做,他說綁的太緊,讓我幫他鬆開些,我才…"
侍從帶著哭腔祈求。
楚沐陽眼眸深似寒潭,抬手拔出身後守衛腰間的軍刀朝侍從走去。
"先生…先生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饒了我這次!",侍從趴在地上卑微到極點。
蘇均在一旁冷眼看著。
楚沐陽扯起侍從的頭發,對上他蒼白的臉,"你看,你也是知道我會生氣的"
他輕笑一聲,唇角的笑意寒涼。
"所以為什麼要做惹我生氣的事呢?"
楚沐陽看似在詢問,實際已經判了侍從死刑。
"你是故意的"
侍從麵色瞬間慘白,搖著頭,"我沒有先生…我怎麼敢惹您生…"
卑微的哀求戛然而止,伴隨著刀刃割裂肉體的聲音。
楚沐陽毫不猶豫用刀抹了侍從的脖子,隨後將人丟在地麵,看著地毯上的血汙,眯了眯眸子。
"真臟"
他微微側目,對身後的守衛道"換新的來"
"是!"
守衛對這一切早就習以為常,恭敬點頭隨後去叫人來換地毯。
侍從的血濺了楚沐陽一身,他穿著淺色的西裝褲和米白色大衣,整個人看上去謙遜溫和。
前提是忽略到他那雙閃著寒芒的眼睛。
他側目看蘇均,視線遊離在蘇均手腕處,"就那麼緊麼?"
"………",蘇均連個眼神都沒有給楚沐陽。
楚沐陽怎麼會看不出他的想法。
蘇均走到床邊坐下,楚沐陽攥了攥拳頭,隱隱傳出細微的骨骼聲。
"是我沒滿足麼?",他凝望著蘇均,眼底晦暗濃稠,戾氣翻湧。
蘇均無視楚沐陽陰冷的視線,固執地開口"阿娜爾的屍體"
楚沐陽一怔,目光沉了下去,所以蘇均是為了阿娜爾才去勾引彆人?
還故意讓他看見?
"你是真不長記性"
楚沐陽大步走向蘇均,居高臨下地俯視他。
"我隻要你安置阿娜爾,這個要求很過分麼?!"
不過分。
當然不過分。
這對他來說動動嘴皮子的事。
但!他不喜歡蘇均對阿娜爾的態度,這雙眼睛裡有任何人都足以讓他嫉妒到發狂。
"你勾引彆人是為了威脅我?"楚沐陽嗤笑出聲,收起那些沒用的怒火,他總不能一氣之下把蘇均打死。
那吃虧的豈不是他自己?
他不能那麼做。
他得教會這隻小白兔要學會順從。
楚沐陽彎起眉眼,抬手將蘇均的臉掰正,輕聲細語地道"給你個機會向我道歉,我就原諒你"
"道歉?",蘇均擰著眉頭,冷笑一聲,"我踏馬憑什麼向你道歉?"
在他說完這句話後,楚沐陽指骨不斷用力,止咬器的邊緣咯在蘇均臉上很疼,他依舊倔強地與楚沐陽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