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信息素變淡了，蘇均茫然的左右看看，隨著信息素逐漸稀薄。
蘇均開始慌了，急躁的抓著楚沐陽的手臂。
嘴巴一癟。
"嗚~"
長睫一顫，開始籟籟地落淚。
聲音不大，細細碎碎的時不時夾帶一兩聲吭哧，楚沐陽一個頭兩個大，無措地想去哄蘇均，又不知如何開口。
結果下一秒看到蘇均湊到他衣襟處，扯著他的衣襟給自己擦鼻涕。
"………"
好難哄的alpha。
"嗚~"
楚沐陽扶額，信息素重新放了出來，蘇均像隻被主人警告了的小貓咪，乖軟地縮在他懷裡，鼻子紅紅的，時不時吸吸鼻子擠出兩滴眼淚。
趁著人老實下來，楚沐陽趕緊清理傷口，還用手托著蘇均的下巴，捏了捏柔軟的臉蛋。
蘇均清醒的時候，他想都不敢這麼想。
越看越覺得喜歡，他又小心翼翼地親了親，生怕碰壞了。
蘇均抓著他衣襟，腦袋蹭了蹭尋了個舒服的地方把臉蛋藏了起來。
楚沐陽抱著他，指尖戀戀不舍地撥弄著蘇均柔軟的頭發，頭發很快被他揉亂，估計是覺得他煩了，蘇均在他胸口輕咬了一口
"哼"，嬌哼了一聲，把頭埋的更低。
"………"，楚沐陽愣了一瞬，嗤地笑了，捧起蘇均的臉蛋愛憐地親了親。
察覺到他在示好，楚沐陽見識到了什麼叫得寸進尺。
蘇均先是轉了轉眼珠，湊到他頸窩處一步步試探，親親那咬咬這兒，瞄著他，見他縱容，開始大膽地捧住他的臉。
四目相對，濕漉漉的杏眼又圓又亮，蘇均驕橫的在他身上晃了下腿，"唱！"
"………"
又繞回來了。
楚沐陽垂眸認命的笑笑，給蘇均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他輕咳兩聲，臉在發燙。
他從來沒有唱過童謠，那是有父母的孩子才配聽的。
像他這種沒人要的孩子，聽不到的。
唯一會的那首小星星，是養母曾經唱給他聽的。
他好不容易學會，還沒來得及告訴養母，養母就有她自己的寶貝了。
楚沐陽抱著蘇均，輕輕拍著背脊，學著記憶中養母的樣子，輕著調子淺淺唱著，蘇均聽得入神，將臉深埋在楚沐陽懷裡，甜甜的笑。
笑著笑著他就哭了。
楚沐陽輕拍的動作頓住，低頭湊近蘇均用鼻尖蹭蹭蘇均額間，自責地問，"很難聽麼？"
蘇均搖頭，"唱！"
"………"
楚沐陽給蘇均唱了一晚上的童謠，困得眼皮子打架，停下蘇均就會醒，然後也不讓他睡，一巴掌把他拍醒。
他隻能唱一會兒停一會兒，在蘇均皺眉時在接著唱。
一晚上終於過去了。
楚沐陽第二天嗓子啞的厲害，而蘇均易感期才剛剛開始。
好在蘇均易感期隻持續了三天，在三天後的早晨。
楚沐陽從窒息中驚醒，潛藏在眸底深處的陰狠在看到蘇均那刻悄然而逝。
蘇均騎在他腰上，掐著他的脖子，隻是手上沒什麼力氣。
他知道蘇均恢複了，那些溫存的畫麵終將成為泡影，消失在陽光下，隻留下他看得見，永遠抓不住的痕跡。
"現在知道你離開不我了吧？"
他牽起一抹笑，聲音嘶啞，加上蘇均用力掐他，勉勉強強才說出話。"你纏著我聽了三天小星星"，
"那麼難聽，你也好意思張嘴唱！"，蘇均咬牙切齒，掐著楚沐陽。
用光了所有力氣，確定掐不死楚沐陽，憤恨地鬆開手，他低頭看了眼自己一身青紫痕跡，厭煩地譏諷，"你不是說不碰我麼？管不住吊就彆放狠話"
"還有，我到底能不能離開你，你確定看到最終答案了麼？"
"………"，楚沐陽靜靜的望著蘇均，是，他沒勇氣看到最後，他怕在等下去蘇均一頭把自己撞死。
楚沐陽站起身，他身上的體恤早就被蘇均撕扯的破破爛爛。
蘇均看到楚沐陽腰腹上，自己啃出來的痕跡，麵上一紅。
他才不會承認那個白癡是他自己。
蘇均背過身去，眼不見為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