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的唇貼在頸側,呼吸燙得蘇均忍不住顫栗,他打了個激靈,怒斥"你做什麼?放開我!"
蘇均掰著腰間的手被費半天勁,紋絲未動,一陣酥麻感流竄全身。
楚沐陽在他脖頸上舔咬親吻,他僵在那一動不敢動。
氣得眼裡氳開水霧,綿密的吻落到他後頸。
蕩在耳邊的喘息聲越發急促,又像是在克製一般。
緊接著楚沐陽把臉埋在他後背,如同幼獸終於回到了主人的懷抱,眷戀地蹭著,溫度隔著輕薄的布料傳遞過來。
他聽到人沙啞的音色染上哭腔,"對不起…"
"???"
楚沐陽道歉?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下一秒蘇均就知道自己想多了,一抹炙熱抵在他腰窩,纏繞在身上的手臂在不斷收緊,恨不能把他揉進身體裡。
他回過頭。
那雙漆黑的眼眸不見醉態,滾著洶湧的欲,近乎將他吞沒。
"你騙我?!"
"我沒有…"
楚沐陽做錯事情一般,唇瓣微顫,長睫掩下眸中情愫,看著還有點可憐。
蘇均並不領情,冷下臉,"誰管你有沒有,放開!我要回去了!"
不能留在這兒,在待下去真成送外賣的了。
他用力掙紮,掙紮間,楚沐陽不知道碰到了他哪裡,電流似的流竄周身,頃刻間抽走他所有力氣,他軟綿綿地倒在楚沐陽懷裡。
"你…在酒中做了手腳?!"
少年睜著一雙濕漉漉的杏眼,望著他像在控訴。
楚沐陽隻覺腹下一緊,喉嚨上下一動,他拿起那碗沒喝完的酒抿了口,唇貼向蘇均的唇。
腥辣的酒水糾纏在唇齒,沒來得及咽下的順著唇角拉下銀絲。
"唔…放…"
蘇均無力的掙動,唇瓣時不時溢出幾聲碎音。
酒水全被他咽了下,蘇均麵頰憋得微紅,眸中泛著水光,瞪人的樣子,也像個惱羞成怒急著咬人的兔子。
"沒有做手腳,是公子你醉了"
楚沐陽睜著眼說瞎話。
"你放屁!"
他做過不知多少酒精訓練,早就千杯不醉了。
"公子不信也罷,總歸是花了錢的",楚沐陽輕笑,鼻尖蹭蹭蘇均溫熱的臉蛋兒,輕鬆將人抱在懷裡壓倒在床上。
他的發與蘇均的發交纏在一塊,楚沐陽隱忍著想將蘇均拆吞入腹的衝動。
心裡告誡自己。
要慢慢來,彆把這隻小兔子嚇跑了。
他安撫地親了親蘇均的眼睛,手摸向蘇均的腰帶,忽地想起蘇均一本正經要求在上頭的模樣。
正巧帳中有根橫杆,他解下蘇均腰帶纏在手腕,扶住蘇均位置互換。
少年乾瞪著眼睛怒視他。
楚沐陽啞然,眼光自下而上望著蘇均羞惱的臉,手指劃在蘇均胸膛輕輕一勾,衣襟散開,露出雪白的胸脯。
"楚沐陽!"
蘇均眼睛在噴火,渾身血液在沸騰,偏偏他提不起力氣,像團棉花一樣。
楚沐陽無視蘇均的怒火,將另腰帶一端綁在橫杆,蘇均被吊起,發絲垂在他身上,一尾清淚滾落,澀氣得不行。
紅燭燃儘,曖昧的喘聲才漸漸平息。
一場情事過後。
蘇均靠在楚沐陽懷中昏睡過去,歡愉過的皮膚透著誘人的粉,他額頭滲出薄汗,散開的發幾縷貼在鬢角,楚沐陽動作溫柔的替他撥到耳後。
少年安靜下來又乖又軟,想想方才罵他罵的嗓子都啞了。
看不出,蘇家公子性子還是個烈的。
也罷,多烈的馬他都馴得服,彆說是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