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啊"
水瑤給蘇均夾了一筷子，"彆辜負了我家公子一番美意"
蘇均緊抿著唇往後躲，最後椅子受不住歪倒在地上。
他摔得四仰八叉，眼裡滿是驚懼，"這個…聞著有點奇怪"
楚沐陽攔下水瑤，朝蘇均伸出手，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用個膳而已，怎麼嚇成這樣"
蘇均乖順地將手遞到楚沐陽手上，指尖剛觸碰到，整隻手就被人包在手裡，暖流順著指尖蔓延，蘇均隻覺得渾身冰涼。
"是我口味太刁鑽，吃不慣…"
"你還沒吃，怎麼知道吃不慣？公子試試看，我親手做的，沒準你會喜歡呢"，楚沐陽替蘇均擺正椅子，朝水瑤遞了個眼色。
水瑤恭敬退下同時還帶走了彩兒。
房間裡隻剩下蘇均和楚沐陽，餐桌上的飯菜熱氣蒸騰，蘇均看到那盤東西就想吐。
"不是什麼奇怪的東西，豬心而已"，楚沐陽撐著下巴，夾起一塊黑紅的肉喂給蘇均。
"………"
蘇均硬著頭皮張開嘴，菜塞進他嘴裡，味道還成…
隻是吃進去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兒。
"嘔！"
蘇均捂著嘴眼裡漸漸蓄滿水汽。
"怎麼了？"，楚沐陽不解地問他，目光落在那盤菜上，自己夾了口放進口中咀嚼兩下，懊惱地歎了聲，"沒熟啊"
白瞎了這不可多得的食材。
他頗為可惜將菜推到一邊，"第一次手生沒做好，公子見諒"
看蘇均反胃憋的難受，楚沐陽伸出手到蘇均嘴邊。
"吐出來"
"………"
嘴裡的血腥味兒越來越濃何止是沒熟，恐怕隻是熟了個表麵。蘇均緊緊攥著衣袖，強迫自己把嘴裡的東西咽了下去。
"咕咚"
他看到楚沐陽閃過興奮的光，以及快速落下的唇角。
瘋子。
蘇均大口大口喘著氣拿起杯子灌了口水，才氣喘籲籲的道"公子一番心意，我當然不能拒絕，隻是…確實不合在下的胃口"
"好，我以後做些公子喜歡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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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均徹底沒了胃口，在看桌上的飯菜胃裡就一陣翻湧。
他起身來到小院，被風一吹那股惡心的感覺才退下一些。
此刻已是黃昏，小院被殘陽照映得一片赤紅。
蘇均踩著落葉，喃喃自語"快下雪了吧"
"嗯"，楚沐陽距離蘇均一步的地方站著。
秋風掀動著兩人的衣擺，他們誰也沒說話。
直到水瑤過來打破詭異的安靜。
"公子大皇子離開了，衛大人叫您過去"
她聲音不小蘇均距離楚沐陽又太近，避免不了聽到兩人的談話。
能讓他聽到，估計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兒。
"我改天再來看你"
蘇均點點頭，心裡想著水瑤的話，聽那意思衛階在和大皇子談話。
可…衛階不是楚沐陽麼？
難道有兩個衛階？
楚沐陽化成灰他都能認出來，他見到的衛階絕對是楚沐陽沒錯。
那這個衛階擔任的什麼角色？又和大皇子說了什麼？
蘇均思緒一團糟，焦躁地在院中踱步。
不好的預感愈來愈盛。
另一邊，楚沐陽踏入主院，水瑤和往常一樣守在院外。
書房中，兩鬢如霜的老者轉動輪椅艱難轉身，"大皇子刺殺程王失敗了，程王在弗川被竄逃的起義軍救下不知所蹤"
他頓了下，蒼老的音色帶著濃濃的試探，"那群起義軍奔走數月不見疲憊，恐怕有人在背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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