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均一再執著,讓齊佑不禁擰緊眉頭,他在大雍曾聽到一些流言蜚語,
關於蘇均花樓和小倌的。
那個小倌的名字好像就叫楚沐陽…
結合蘇均背後的疤痕,他大概猜到七七八八。
"你難道對他…"
齊佑斟酌著試探蘇均的態度,話還沒說完,正對上少年冷漠的眼神,後頭的話卡在嗓子眼裡。
"咳"
他尷尬地挪開視線,捏著指尖笑了兩聲,"沒事兒…你當我沒問"
……………
齊國邊陲城外
震天的腳步聲擂鼓似的朝城牆逼近,放眼望去,明晃晃的銀甲在陽光下泛起寒光,
大雍軍隊很快建起營寨。
老將軍率領一眾部將迎楚沐陽入帳商討攻城大計。
武將們沒把初出茅廬的新帝放在眼裡,邁進營帳先朝新帝拱了拱手,目光齊齊轉向一臉嚴肅的老將軍。
"將軍,下邊的人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南陌國出兵和我們會合,攻入城中"
這是他們沿途商量好的計劃。
大雍兵行三月,糧草不足尚且不知城中兵防如何。
楚沐陽微垂著眼眸並未說話,扶在膝上的手指不經意地輕點。
隊伍裡其中一名軍師偷偷瞄著楚沐陽的神色,見人細微的小動作眼底閃過一絲精明。
"末將認為應該趁齊國未對我軍設防,連夜攻城!"
此話一出,所有人注意都聚在了說話的人身上。
楚沐陽抬眼,不易察覺地揚了揚唇角。
那人沒有看他,目光正對著老將軍,不顧眾人驚詫的眼神繼續道"齊國一定想不到我軍不休整直接攻城,此刻是最鬆懈的時候,也是我們的機會"
其他武將上下打量說話的人,那人是早年選進來的謀士,名不見經傳,沒什麼成績。
一側高瘦的男子嗤之以鼻,"子仁兄可彆紙上談兵,我軍正是疲憊的時候如何能戰,再者我軍身後有援軍,何必去徒增傷亡"
武將跟著附和點頭。
男子目光偷偷瞄一眼楚沐陽,在捕捉到對方不明顯的笑意後,為難的轉向老將軍,"將軍,南陌國雖是大雍盟國,也不見得對我軍傾囊相助啊"
"行了",老將軍出聲製止,兵疲馬乏怎能打得了勝仗。
"休整三日,田將軍帶兵去城前叫陣,讓他們主動開城迎戰"
"是!"
"將軍…",男子還想在勸,奈何武將已經走了。
老將軍也以軍事為由告退,新帝全程被當成了透明人…
獻策的謀士目色複雜地注視老將軍離去。
待人走後,幾步來到新帝案前跪下,"陛下,老匹夫不肯乖乖出戰,我們該如何是好?"
新帝沒回答,垂眸看著案上的密信。
這是南陌國信使送來的,老將軍送到他手上,信中清清楚楚地寫下南陌國此次出征的兵馬數量。
由於南陌國距離齊國更近,他們所帶的糧草是大雍的數倍,南陌太子也承諾援助大雍。
但在楚沐陽看來,這就是把自己的命門捏在了彆人手上。
"不聽話,換個聽話的就是"
楚沐陽輕笑出聲,拿起密信放到燭台下一把火燒了,反手扔給謀士一枚瓷瓶。
謀士穩穩接住握在掌心,寒冬裡出了一身冷汗。
"屬下明白了"
……………
齊國朝堂還沒爭討出是戰是降,守城軍快馬加鞭來報,大雍的兵馬大將軍死了。
"死了?死了好啊"
大臣們喜上眉梢,大將軍都死了還打什麼。
"陛下,這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老皇帝也露出久違的笑容,然而還沒等他們開心多久,就被守城軍一句話雷了個晴天霹靂。
"大雍說是我齊國派人毒殺了他們大將軍,新任命的兵馬大將軍連夜帶兵殺進城中要我們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