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副廠長的左手邊,他的心腹好奇地問“領導,這怎麼說?”
李副廠長拿手指著許大茂“你們彆聽他現在豪言壯語,可酒量著實不怎麼樣。不一會兒就先把自己給灌醉了,都堅持不到炒菜端上來,哈哈哈。”
許大茂也不好意思地笑了,李副廠長又指著一旁十分低調的許大燦說“倒是他弟弟,那真是海量啊!上回在順義酒廠,大燦一個人,愣是把他們那一幫乾事都給喝到桌子底下去了!”
李副廠長這3名心腹,都跟他去過順義酒廠,也都有著跟他同樣的,讓人家車輪戰給灌趴下的特殊經曆。
一聽到許大燦竟然幫他們把仇給報了,頓時驚為天人!
有許大茂這個活躍氣氛的高手,以及許大燦這個“海量”在,這頓飯吃的領導們都理智了許多。
可領導們是理智了,許大茂不乾啊!
先是杯、後是碗、急眼了直接對瓶吹……
“一大小三小、二五一十”下來,成功又把自己給喝斷了片。
許大燦都服了,活該傻柱扒你褲子;就這德性,嘎腰子都省得打麻藥了。
送走了李副廠長他們,回到小包間,許大燦發現他哥果然人已經不見了。
他拉過一把折疊椅坐下,從兜裡掏出煙盒,手指頭熟練在底部彈了兩下,一根煙就飛進了嘴裡。
動作特瀟灑,特酷。
許大燦一邊抽煙,一邊看表;傻柱把他哥給弄回食堂,完了再把人給捆上,接著開始他的表演……
嗯,就給他10分鐘的時間好了。
去早了不成,早了沒法給傻柱一個深刻的教訓!
晚了同樣不成,許大茂畢竟是他哥,血濃於水啊,可不是表的。
“……”
時間到,許大燦把煙頭往地上一扔,用腳碾滅了,大步流星奔食堂。
撩簾子進來,第一眼就看見許大茂被人綁在折疊椅上,繩子纏了三圈,打了一個“栓牛結”,這是怕他跑了呀!
再往身上瞧,許大茂上半截穿著乾部統一配發的製式黑棉襖,下半截腿直接光著,要不是棉襖的下擺夠長,都走光了。
許大燦看見這一幕,整個人都不好了,太辣眼睛了,他怕今晚上回去長針眼。
傻柱也愣住了,他光想著怎麼欺負許大茂,怎麼出他這口氣了;許大茂有個很能打的弟弟這件事,又被他下意識的給忽略了。
現在想起來了,晚了。
許大燦進門就看清楚了,他哥左手邊一步的地方就是個敦實的切菜板,上頭擱著一把菜刀!
傻柱又是個廚子,萬一要讓他拿到刀,那今天這場架還真不好打。
所以趁傻柱一愣神的功夫,許大燦就先下手為強了。
他衝上去墊步擰腰,用大臂帶動小臂,借助腰垮的力量,轟出一拳,直取傻柱的麵門。
這一拳帶著風雷的氣勢,“轟”的一聲,都打出了音爆聲!
傻柱慌亂過後,也激起了凶性。
眼露凶光,把腰一彎,棉鞋在水泥地上猛地一蹬,猶如餓虎般就往許大燦的身上撲。
一捧血跡在半空中揚起,借著廚房裡老式鎢絲燈泡發出的燈光,傻柱的麵孔格外扭曲,將他的痛苦跟憤怒展現得淋漓儘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