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許大燦帶來的消息還是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啊天真,太天真!
劉黃柏讓覃虎、覃豹躲在書房裡,單獨把許大燦叫到他的房間。
讓他把床給搬開,摳開幾塊地磚,然後打開一個暗格,從裡頭掏出一包用油紙包著的東西來,交給他。
許大燦不敢接“這什麼呀?”
劉黃柏像是突然老了十歲“我們這一門真正的底牌,從祖上傳下來的醫書,交給你了。”
好麼,感情之前讓他拉走的那幾卡車書都是“無字天書”,這油紙裡包著的才是真經!
怪不得江湖上一直流傳這麼句話真傳一句話,假傳十卷經。
劉黃柏的做法許大燦也能理解,他又不行醫,這些東西肯定是等將來給劉月如的。
許大燦連忙把手背在身後“我可不要,爸您自己收著。”
劉黃柏卻催促他“行了彆矯情了,趕緊拿著,然後你們趕緊走,回去保護好月如,不要再到我這個地方來了。”
這老頭,還是這麼倔,顯然沒搞清楚目前的形勢!
許大燦乾脆把血淋淋的現實揭露給他看“爸!你要是被那些人給打了,把家裡也給抄了,然後隨便找個地方關著。不給你上藥,等什麼時候你把身家都交代清楚了,才給你請大夫,給你飯吃,給你水喝;我就問你,你能堅持幾天?”
劉黃柏也和婁半城一樣,壓根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深入骨髓的中庸之道,讓他習慣了用“和光同塵”的思維去考慮問題,總以為那些人是東廠得曹正淳,曹公公。
可實際上,那些人卻是西廠的雨化田,雨公公。
東廠不敢殺的人我殺,東廠不敢管的事我管!
這夥人連蚯蚓都要豎著切,雞蛋都要搖散黃了,路過的狗都要被踹兩腳,就這麼狠!
劉黃柏可比婁半城聽勸多了,許大燦剛把劉月如給搬出來,他就妥協了。
“爸,我們之前救了個叫張淑琴的姑娘,她父母被我們院一個叫劉光天的王八蛋給抓了,她傻不愣登地去找劉光天求情,結果您猜怎麼著?”
劉黃柏下意識說了句“與虎謀皮、以卵擊石。”
許大燦一拍大腿“對啊!道理您不是都懂嗎?那天要不是我們剛好去了,她都已經讓劉光天給禍禍了!爸您想想,萬一您要是落到像劉光天這樣的人手裡,月如她會怎麼辦?”
然後劉黃柏就開始從抽屜裡往出掏東西“這瓶子你拿好了,關鍵時刻往地上一摔;還有這包藥粉,朝眼睛上灑;還有這個,我自己配的,無色無味……”
許大燦看的冷汗都下來了,他現在走還來得及嗎?
他這老泰山可太刑了,不是一般的刑!
劉黃柏把這些“好東西”都給了許大燦,那麼他自己呢,許大燦瞧見他拿了個盒子藏在袖子裡,不用說裡頭裝的肯定是手術刀啊!
作為一個外科大夫,隨身帶一把手術刀很合理吧?學過點人體結構、人體解剖也很好理解吧?
連捅36刀,刀刀避開要害這不是基操勿6嗎?
許大燦可不敢使劉黃柏的東西,他還是更相信自己斜挎包裡那件家夥。
倒是覃虎、覃豹倆傻大膽,看見這些東西就跟看見寶貝一樣,兩眼放光。
做好準備,劉黃柏問他女婿“大燦,我們現在怎麼做?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