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完了劉月如,小槐花覺得又有些不妥,連忙找補了一句“除了我媽跟我奶奶。”然後才一溜煙的跑了。
劉月如笑著直搖頭“這小丫頭。”
笑完又低下頭,輕輕撫摸著她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語地說“你是個丫頭還是小子呀?將來也一定會這麼可愛。”
劉月如是過了國慶節檢查出懷孕的,到今天不多不少,正好兩個月了。
她回屋拿了戳,剛出門就看見許大茂穿著一身將校呢,腳上穿著保暖的棉皮鞋,推著自行車打風雪裡進來。
這半年的時間裡,許大茂可謂是風光無限。
先是被提拔成了軋鋼廠革委會的副主任,接著便連續整倒了4個車間主任,7個副主任;
緊接著又揪了個特彆有分量的人出來,儼然成了李懷德他們這個派係的明星!
可越是“春風得意”,許大茂臉上的笑容卻越少了,眼神也一天比一天冰冷,整天擺出一副不苟言笑、生人勿近的樣子。
直到看見劉月如,大茂臉上的冰雪才迅速褪去,露出大家熟悉的笑容“弟妹,你這是乾嘛去?”
劉月如見狀便把戳了過去“大哥正好,有你一封掛號信。”
許大茂一聽不敢耽擱,連忙把自行車給架好,臨走前還不忘了叮囑她“那什麼弟妹你趕緊回屋去,自行車等我回來自己推進去。我跟你說你現在有了身孕,可大意不得。”
等許大茂走了,劉月如才好笑地推上自行車回後院去了。她自己就是醫生,哪裡就這麼嬌氣了!
“……”
許大茂匆匆來到院門口,從郵遞員手裡接過本子,在上麵蓋上戳。
郵遞員才從包裡掏出一封信來交給他。
他接過信封一看,上麵隻有個地址,寄信人那欄隻寫著“知名不具”。
可許大茂一看這熟悉的字體,就忍不住熱淚盈眶。
他把信緊緊地捂在懷裡,幾乎用百米衝刺的速度朝後院跑。
一進院門,還險些跟閻埠貴撞在了一起;許大茂不耐煩一把給他推邊上去了“老東西,滾開!”
閻埠貴敢怒不敢言地護著手裡的東西,乖乖地讓到了一邊。
能不乖麼?夏天那檔子事,許老大跟許老二對他們可是痛下死手!
劉海中被廠子開除了,當然明麵上不能這麼說,而是讓他病退回家。
他那三個兒子,大兒子劉光齊被調到了河北省條件最艱苦、也最偏遠的基層去了。
二兒子劉光天也被他們那個百人小廠給掃地出門了;
至於三兒子劉光福,整個一無業遊民,成天的在家裡遊手好閒。
說完老劉家,他們老閻家也差不多。
閻解放那個兔崽子為了少吃些苦頭一口咬定,他爹非但知情,還給他們出謀劃策,以及幫著他們算計許主任家裡的這些個財產。
然後,閻埠貴也被小學校趕回家了,更讓他意難平的是,居然是冉秋葉接替了他的職務。
閻埠貴去找學校鬨,校領導毫不留情地讓閻埠貴哪涼快上哪待著去!
再說閻解放、閻解曠跟閻解睇也都不上學了,成天在家裡啃他的老。
反倒是他們家老大閻解成,依然穩穩地坐在暖水瓶廠小頭頭的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