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當越說聲音越小,說到最後,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
於莉聽了也覺得陣陣的惡心,對小當說“你以後白天要是再沒地兒去,就上後院來找我吧,陪我說說話,跟我做個伴兒也是好的。”
小當大喜過望“真的?!於嬸,您簡直就是活菩薩,救苦救難……”
9月份一開學,家裡的三個小朋友就都去上學了,於莉也忽然就閒了下來,白天的時候難免有些無聊。
於莉回到後院,把這事兒當笑話跟許大茂說了,他果然又笑的跟動物園裡新整來的那隻海豹似的,不僅笑起來喜慶,還知道拍自個肚皮呢!
“哈哈哈,棒梗居然、居然抽簽……”
於莉也差點被他乾破防,連功德都給笑沒了,一邊笑,一邊沒好氣地拍打許大茂“你就損吧,那麼,那麼細的麼?”
許大茂摟著她,壞笑著對他說“這我真不是瞎掰,咱們院裡這些老爺們都知道,滿澡堂裡頭就棒梗的最細,李賢英給他取了一個外號,叫牙簽!”
於莉聽完更是一頭拱到許大茂的懷裡,笑的腰都直不起來。
笑夠了,許大茂說起了正事兒“那個我明天可能要上公社去給人家放電影。這一來一回估計得兩天時間,晚上你乾脆帶著文月上對過住去得了。”
和原劇的軌跡一樣,許大茂還是到第五工人俱樂部放電影去了。
秋後算賬到了最後的階段,就連閻解成都被人從領導的崗位上給趕了下來。
過去這些靠權力搶占過來的房子還有財產,該騰的騰,該退的退,不然就等著蹲大牢、啃窩頭!
“……”
就連許大茂的處長都被人給拿掉了,許大燦這個副處自然也該“退位讓賢”了。
不過從他臉上卻一點兒都看不出來“下崗失業”的頹喪。
晚上吃完飯,許大燦跟劉月如商量“媳婦明天禮拜,咱們把孩子送爸那去,過天二人世界?”
劉月如原先在炕上坐著,聽見許大燦的話後身子往後一仰,腦袋從下往上看著許大燦“你又打什麼主意呢?”
許大燦摸著下巴回答她說“什刹海開冰了,好幾年沒去滑冰了你就不想再上冰場去跑兩圈?”
劉月如一聽連忙翻身坐了起來,有些難以置信地問“你不是拿我尋開心呢吧?”
許大燦也不多說,而是起身從櫃子底下拿出個盒子給她“打開看看。”
劉月如把盒子打開,愣愣地看著裡麵這雙藍色的女士滑冰鞋,鞋身上那抹純淨的藍色,如同萬裡無雲的晴空下那片廣闊的海洋。
雪花一樣的冰刀在燈光的照射下,閃爍著細膩的光澤。
他記得,他一直都記得她喜歡藍色,每次去冰場滑冰,要是租不到藍色的冰鞋,就會鬱悶好一會兒。
劉月如忽然把盒子扔到床上,整個人撲到了許大燦的懷裡……
許大燦揉著她的頭發“怎麼樣,喜歡麼?我也有一雙,純白的,跟你這雙是情侶款。”
劉月如甕聲甕氣地抗議“你這家夥淨整新名詞,還情、情侶款。”
許大燦使壞往他耳朵裡吹氣“那你喜不喜歡?”
結果劉月如已讀亂回“彆這樣,孩子們還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