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聽的左眼寫了個“懵”、右眼寫了個“逼”,那什麼杠杆不是地理麼?
怎麼現在起個瓶蓋都得學地理了?
※※※※※※
寒冬漸遠,三月春暖,歲月匆匆。
今天許大燦也跟往常一樣,上班、取報紙、收拾辦公室,開車載陳軍去部裡開會。
一場會又開了兩個多小時,臨近飯點,陳軍忍著饑腸轆轆的肚子一上車就對許大燦說“找個飯館,要量大管飽,今天我請你。”
可誰知許大燦居然回頭跟他討價還價“那個領導,我能不能先把你送回單位然後請假出去一趟。”
“請什麼假?隻有對社會沒有用的人才請假。”陳軍這家夥可比李懷德刁鑽刻薄。
許大燦強忍著毆打他的欲望,解釋說“去車站接我妹妹,轉業了,今天回家。”
陳軍一愣“這麼大事兒你怎麼不早說啊?行了你就在前麵那個十字路口把我放下,然後趕緊去接你妹妹吧,下午也不用來上班了。”
“……”
77年的火車站,站前的街道上人並不是很多。
除了“兩道杠”的大公共帶著些色彩外,其他都還像一張老式的黑白照片。
街道、服裝,要麼是藍色,要麼是灰色,男女都一樣,沒有太大的區彆。
許大燦剛一進站,就看見個留著阿福頭,上身穿著件白褂子,下身穿著條開襠褲的淘小子向著他爬過來。
小小子他媽手忙腳亂地給他逮了回去,還氣得拿手上的帽子不疼不癢地打了他兩下。
許大燦留意到她的腳邊兒放著軍用水壺、一口老舊的箱子、以及一個“海大富”牌的黑色皮包,皮包外麵用繩子綁著一台天藍色的電風扇。
條件好了,電風扇也成了緊俏商品,院子裡也有好幾家都買了。
今年夏天,終於可以告彆完全依靠蒲扇納涼的舊時光,昂首邁進電扇帶來清涼的新時代。
車站裡,時不時便能看見穿著綠軍裝的姑娘腳步匆匆。
每經過一個,許大燦都得站起來看看。儘管時常寫信,許窈回信的時候也有寄照片回來,但畢竟一晃8年沒見了,她也早已從一名青澀的高中生成長為乾練的女戰士了。
“……”
手表上的指針指向1點的時候,許大燦遠遠地在出站的人群中一眼就認出了他的親妹妹許窈!
許窈肩上背著背囊,胸前交叉掛著水壺和挎包,沒戴帽子,一手拎著一口大箱子,緊跟人群從出站口出來。
許大燦狼嚎一聲就撲了過去!
許窈聽見聲音,先是愣了一下,接著迅速放下箱子,像顆炮彈一樣,撲進了許大燦的懷裡。
兄妹倆相擁而泣,許大燦幫許窈擦臉的時候,才發現她比過去黑了,也比過去更成熟了。
留著乾練的短發,眼神也比過去自信多了。
許大燦不由分說就從她肩上搶過了背囊,又主動拎起兩口箱子,嗬了一聲“好家夥,你是把嫁妝也給帶回來了吧?怎麼這麼沉!”
許窈氣的抬腿就踹了他一腳,是真踹啊!
那力量把握、還有部位的熟練度,一看就沒少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