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心媛臉上的笑意出現一絲裂縫,她以為周檸會朝她發火,會失態,她再趁機裝委屈,借此讓周檸丟臉。
沒想到周檸竟然不僅毫無反應,還反過來譏諷她。
果然是個不要臉的賤人!
不理會莊心媛僵了的臉色,周檸繼續說:“就算沒有我,明修也不可能娶你。”
“為什麼?”
理智告訴她,周檸不會說什麼好話,但莊心媛還是好奇。
她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沈明修和大哥關係那麼好,明明按理說她可以近水樓台先得月,可偏偏沈明修從來都看不到她?
周檸平淡地說:“因為他不喜歡愚蠢,又愛自作聰明的人。你既然喜歡他,以前怎麼沒見你向他表白過。
現在他已經結婚了,你卻來汙蔑我,你這種做法,無效,且愚蠢,還自甘下賤。如果他娶的是彆人,你又要說什麼?”
莊心媛放在身側的手用力絞著裙邊,已經忘記了控製表情,“如果他娶的是彆人就算了,可他娶的是你就不行!你不配!”
她曾以為周檸是要嫁給沈承修的,除了周檸以外,能讓沈明修多看幾眼的隻有一個薑青悅。
她以為薑青悅會是她的對手,沒想到最後嫁給沈明修的卻是周檸。
周檸依舊不惱,“哦,可他就是娶了我,你能怎樣?”
她玩笑的樣子在莊心媛看來是在得意地挑釁,但礙於場合,莊心媛隻能壓低聲音:
“彆以為明修哥娶你你就了不得了,若不是為了股份,他才不會娶你!”
“無所謂,結果就是,他娶了我。”
周檸不和她多扯,專往莊心媛的痛處紮。
莊心媛氣得臉色發白,“周檸,你真不要臉!”
周檸淡淡地冷笑,“說話之前,先掂量清楚自己是什麼身份,你有什麼立場評判我?我老公的愛慕者?愛慕他的人多了,你排不上號。”
莊心媛破大防,“你彆得意,等到他發現你的真麵目,厭惡你的那天,你什麼都不是!我等著看!”
周檸微微昂首,做思考狀:“我也等著看,你說,剛剛你這番言論,我告訴博之哥,你會是什麼下場?他知道你的心思嗎?”
莊心媛心虛但嘴上不甘示弱:“我不怕!有本事我們去明修哥麵前對峙,你敢告訴他你嫁給他是為了沈家的財產嗎?”
周檸不在意地說:“可以啊,你說他為了股份娶我,那我為什麼不可以為了財產嫁他,我倆目的一致,剛好絕配!奧,對了,你若是想,我還可以幫你轉達你對他的一腔愛意。”
莊心媛更加篤定:“你果然不愛他,不然你怎麼可能會說出這種話!他可以不愛你,你憑什麼不愛他!你會遭報應的!”
看著莊心媛惱怒地離開,周檸無語到想笑。
什麼叫沈明修可以不愛她,她卻不能不愛?這丫是沈明修毒唯吧?
飲下剩下半杯香檳,壓下心中的煩躁,周檸搖搖頭,很快把剛剛的事拋諸腦後。
她早知道莊心媛傾慕沈明修,準確的說,沈明修兄弟兩人從來沒有少過傾慕者。
而她,作為和他們兄弟兩人沒有血緣,卻最親近的異性,從小到大或羨慕,或嫉妒,或嘲諷的話語她聽了太多,她不覺得要為不值得的人廢神。
周檸放下杯子,穿過長長的走廊,走向洗手間的方向。
途中,她打了個哈欠,疲憊地抬手按按太陽穴。
如今是真體力太差了,才這個時間就開始犯困。
從洗手間出來後,她隻覺頭重腳輕。
直到看著鏡子裡的人泛著殘影,她心裡納悶:才一杯香檳,就醉了?
她頭昏腦脹地往回走,本想去樓上休息室,不過幾步的距離,她隻覺得腳下越來越虛浮,像是每一步都踩在泥沼裡,沒有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