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
周檸僵硬地扯出一抹笑,訝異薑青悅的坦然,極力讓自己淡定下來,轉頭看向沈明修。
“我可以走了嗎?”
薑青悅來了,這下該放她走了吧。
沈明修像是沒聽見,問薑青悅:“有事?”
薑青悅腹誹:不是你讓我來的?
她局促地拎著包,眼角朝周檸瞥了瞥。
沈明修不理會她的暗示,“有事直說,不用避諱。”
薑青悅再次朝沈明修使眼色:你確定?
“我先走了,你們聊。”周檸看不下去。
“我沒讓你走!”
沈明修出聲製止,周檸停下腳步,極力抑製心中翻湧的情緒,回頭平靜地盯著他.
他在看薑青悅,“我記得你說給我送東西?”
“嗯。”
薑青悅點頭,從包裡拿出一個精致的方盒,“上次我弄臟你的領帶,這是賠給你的。”
沈明修接過盒子,當場打開,看了看後點頭合上,“客氣。”
他把盒子推到桌角,對周檸說:“拿回家,收好。”
“哪個家?”周檸極力克製。
“隨意。”沈明修慵懶地拿起桌上的鋼筆把玩,似笑非笑。
周檸拿起盒子,掌心像在被灼燙,麵上依舊平靜,“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嗯。”沈明修微微頷首。
周檸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等門關上,薑青悅不安地問:“明修哥,不需要解釋下嗎?周檸可能會多想。”
“你怎麼不解釋?”沈明修反問。
薑青悅更局促,“我以為你會解釋……”
她觀察著沈明修的臉色,“那我現在去找她。”
“不用,她不介意。”
就連誤以為他出軌這女人都不在乎,還會在乎一條領帶嗎?
從周檸出去後,沈明修就渾身散發著陰鬱的氣息。
薑青悅看出端倪,“明修哥,你們是在賭氣嗎?”
賭氣彆拿她做筏子啊!
“你同意我來送領帶,不會是專門為了氣周檸吧?”
那天晚上她受傷,沈明修抱著她回酒店,她手臂上的血沾染到他的領帶上。
前天她發消息說,給他買了條領帶,賠給他,他一直沒答複。
她想著,沈明修已婚,未必會收,所以識相地沒有堅持,結果今天一早沈明修回複他一個“嗯”。
她拿著領帶過來,卻是這樣尷尬的場麵。
薑青悅有些哭笑不得,若沈明修對周檸無意,她絕對不會多嘴。
可看沈明修這樣,說不定哪天他們又和好,她卻無端沾染一身腥。
“明修哥,你不能用這種方式試探周檸是不是在乎你,你這樣,就算她還在乎,她可能也不會表現出來,反而把她往遠處推。”
分明是那女人在把他往外推,是她先放棄了這段婚姻。
沈明修沉聲說:“我和你的事,我會和她解釋,不會牽扯你,沒彆的事你可以走了。”
薑青悅疑惑:“我們什麼事?”
沈明修覺得有必要說清楚,事情是莊心媛散播的,說不準莊心媛又會擴散到誰耳朵裡。
“那晚的事,周檸誤會了,莊心媛告訴她的。”
“周檸不信你?”
“我沒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