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鏡先是自貶一句,再把最後的鈕祜祿氏給抬出來。
讓李管家和陳家家主聽了,都是滿臉的震驚。
“鈕祜祿氏?!”是他們想的那個鈕祜祿氏嗎?
兩人麵麵相覷,心驚之中還摻雜著幾絲懷疑。
實在是他們久居蘇州,聽到的更多是曹孫李氏之流,鈕祜祿氏的名號倒是不多耳聞。
更何況鈕祜祿氏主家遠在京城,與蘇州相隔甚遠,此前也從未聽說過他們跟薛家有什麼淵源呐。
【彆慌彆慌,就是這樣,繼續保持。】禧瑞和066在係統空間裡給薛鏡打氣。
這會兒正是關鍵的時候,不管對方信不信,又信了幾分,至少薛鏡不能先露怯。
氣勢上可不能輸!
“鈕祜祿氏雖遠在京城,可在這蘇州府的地界上也不是沒人的。”薛鏡穩了穩心神繼續道,“我薛家一直本本分分做生意,並沒有其他打算。”
“無奈人善被欺,也就不得不尋求援助了,陳叔以為呢?”薛鏡把話遞到了陳家主跟前去。
陳家主用手順著自己的胡子,垂眸沉思著薛鏡話裡可信度。
李管家見勢擔心主子被薛鏡說服,趕緊湊上前去,附到主子耳邊小聲說道,“主子,我們可從未聽說過鈕祜祿氏跟這薛家有什麼來往,便是搬出來之前,李氏和曹家也沒跟咱們提起過這一點。”
“怎麼就這麼巧,小的今日一上門,薛家就跟鈕祜祿氏聯係上了,該不會是這小子故意編出來唬咱們的吧?”一邊說著,李管家還不忘瞪一眼薛鏡。
他就不信了,這薛家有多大的本事,跟鈕祜祿氏扯上關係不說,還能讓人家不遠千裡的出手相助。
真有這樣的本事,早些時候怎麼不擺出來,非等到這會兒才說。
再者都說強龍難壓地頭蛇,他可是從李氏出來的人,在這江南,還怕什麼鈕祜祿氏不成?
李管家心裡想著這些,並沒有多少擔憂,隻是生怕主子被唬住,傻兮兮的就被薛鏡給牽著鼻子走了。
坐在亭邊圍廊上的薛鏡,雖是聽不清李管家具體說了些什麼,卻也是不難猜出他的目的。
沒忍住在心裡感歎一句,他這眼藥上的,有些過於明目張膽了。
薛鏡暗自輕笑,卻不大在意李管家這人,他此刻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陳家主的身上,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把李管家的話給聽進去。
受限於角度問題,薛鏡看不清陳家主臉上的神情,隻能看見他不改分毫的姿勢。
而相比於薛鏡的忍功,李管家就顯得著急了許多。
自己的話遲遲沒得到回應,讓他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慌亂,咬著牙沉聲催促道,“家主!”
“你在急什麼?”迎著亭中另外兩人的目光,陳家主終於有了動作。
他扭過臉去看李管家,語氣淡淡地反問道。
“我……”四目相對的一瞬間,李管家呼吸一窒,腦內空白,什麼話都說不上來了。
反觀陳家主,沒有高聲,也並無怒視。
就這麼輕飄飄的一眼,落在李管家身上卻如有著千斤重擔。
壓的他喘不上氣。
“底下人不懂規矩,叫薛少東家看笑話了。”陳家主對著薛鏡一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