禧瑞光瞅著他那自信的表情卻不吭聲,隻在心裡暗戳戳的想著,也不知道他現在就知道曹家是個巨大的貪腐窩會怎麼處置。
還會跟她所知道的那一世一樣,顧念舊情嗎?
正如她所說的那樣,曹家世代忠君,如今忠的是康熙,再過幾年,或是都不用幾年,很快就會轉變向忠於康熙和儲君。
一而再,再而三的因為這“忠君”而去搜刮民脂民膏。
以致到了最後,所造成的虧空巨大,便是幾代人都還不清。
“這般瞧著朕作甚,朕的臉上又沒有花兒。”康熙被閨女瞅得有些不自在起來,一瞬間都還以為是自己臉上沾了什麼呢。
禧瑞瞬間抽回思緒,沒再一直盯著他看。
“沒看什麼。”
【就是在想,那曹寅究竟是何種人物,竟能得皇阿瑪信任至此。】哪怕他貪了那麼多,居然還能被輕輕放過。
這是禧瑞怎麼都想不通的。
難道這就是幼年登基的皇帝,和四十多才登基的不同之處嗎?
雍正跟他爹的想法就完全不一樣。
這要是放在雍正一朝,彆說是像曹寅這樣,弄出了三四百萬銀的虧空了,就算是隻有一半,那也得不了好。
哪裡還可能隻是口頭批評教育,再幫著他弄錢來補上虧空呢。
想來在雍正一朝,那些因為貪腐而落馬的官員們,應該都會很想念康熙的吧?
【曹寅少時文武雙全,博學多才,長大後又忠實勤奮,朕自然樂於重用他。】至於信任嘛,那就得是在一年又一年的相處中,慢慢積累出來的了。
康熙隻是向著禧瑞簡單介紹了一番曹寅,想著閨女聽了之後,應該也就能明白自己為什麼願意如此重用於他了。
一個臣子,能夠做到在帝王心中全是好印象,這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至此,禧瑞也不再去糾結什麼信任不信任的話了,隻是自顧自的點點頭,表示理解。
【有了曹家保駕護航,想來太子二哥他們在江南辦起事來就該是越發容易了。】禧瑞對此沒有什麼好說的,隻要玉米能被儘快推廣出去即可。
【朕也是這麼想的,於公事上有曹家疏通,於私事上又有你大哥帶著火器營的一眾侍衛護持,朕再想不出此行還能有什麼紕漏了。】康熙無比自信的說道。
雖說是對這個兒子的所作所為感到生氣和寒心,但他自認也還是做到了身為一個阿瑪應該為孩子做到的一切。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禧瑞也想不到還有什麼該準備的了。
他們要是還想再繼續插手下去,就差不多是要幫著胤礽把其他的一切都給安排好了。
那還要他出宮去做什麼?
當吉祥物也沒有這麼當的呀。
【哦,對了。】禧瑞突然間靈光一閃,就想到了一個點,【咱們要是想順利推廣出一樣此前從未見過的新東西,便非的讓人都知道它的好才行。】
這就像是一些新品推廣常用的試用和試吃一般。
得讓大家都親自試過,知道這東西的好處了,才更有利於讓這樣東西深入人心不是?
禧瑞想到了自己還能替胤礽準備些什麼了。
【就像先前太子二哥在京中傳播良種時候那樣,用玉米烤製過後的香氣來吸引百姓,加深百姓們對這玉米的印象。】
畢竟酒香還怕巷子深呢。